“买啥蜡笔,不买!天天要钱,现在上学都没钱。”妈妈严厉的说。
自己当时愣住了,如一盆冷水波下来,心哇凉哇凉的,没有想过是个答案要,更没想过母亲是这个态度。弟弟每天都有一毛钱的零花钱,自己要的并不过分,同学们都有了,这是老师要求买的。和母亲理论了几句,看自己要哭了,母亲才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毛二分钱扔给了自己,“给!我是就有这么多钱,去买吧,就会和大人顶嘴,家里没钱你又不是不道,真是不懂事儿。”
自己手里拿着钱似有千斤重,心里酸酸的,泪在眼中打转,到时底没有掉下来。
后来又要了几次,也不顺。有一次,父亲甚至对自己说,我掉床底下五分钱,你去找吧。傻瓜似的自己在那个黑布隆冬的床底下的泥地上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结果那次只有自己没交打灯的电费。
后来自己就不要了,反正也要不到。有,就用,没有,迁就着,实在不行就找佳溪姐,找韩一哥。学费也是托了再托。
自己常常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家里真的太穷了。
看到有收破烂的收塑料布和纸箱子,自己受到了启发,想着自己能挣点钱就不用再找家里要了,他们是不是就不讨厌自己了,也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每个星期都是在河沟里,田地里捡人们浇地时扔掉的,用得不能再用的厚点的塑料,像那些装化肥用的溥的人家还不收。又不敢太明显,怕人家笑话。农村人生活的很接近原生态,没有那么多的垃圾。自己也捡不了多少。家人对此持默许的态度,没人管,陆佳鸿则是觉得丢人,不止一次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捡拾来的东西偷偷扔掉。自己也觉得这事不光彩,他又是弟弟,就忍了。
大半年的时间,除了自己偶尔花点,自己卖破烂的钱一毛二毛五分五毛的攒起来,竟然有八块三毛六,每次数过,心中是无法言语的喜悦。心中豪情万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在自己内心的深处,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每次都不敢去太奶奶的墓地的方向捡。为什么捡破烂回来之后,不把自己收拾干净,连小屋都不敢回。
心中总说太奶奶我要生存,没有人会像你那样理所当然的爱我宠我,让我无顾虑的撒娇依靠了。
快过年的时候,张素莲和母亲在话家常,商量着第二天赶集,都办些什么年货,母亲还提到要给自己添件新衣服,当时自己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母亲心中到底还是有自己的。
晚上的时候,母亲很亲切的对自己说:“小满,这快过年了,大家都穿衣裳嘞,你也没有,妈想着明天给你买一件,我和丽娟她妈上次看过了,一件要十五,一次要两件能便宜到十二,商量着准备给你们俩买成一样的。”
“妈,我不要!”自己当时心中很激动,觉得家里没钱再让母亲花钱给自己买衣服,很过意不去,母亲有这个心意自己就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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