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婆婆,从进门她可就是当菩萨供着。
关于婆婆,她是很好奇的,刚来时候她可是没少听村里的女人说三道四的。当然,只是在背地里说,村里男人们是不充许她们这样说的,那是他们心中的“仙人儿”而且他们都很有默契不提关于婆婆的一切,好像那是心中不能和人分享的回忆。关于纱裙子更是有一个传奇故事,被人传了很多年。
王氏穿好衣服,又给男人拿了件衣服,男人走的时候就穿件单上衣,北方的十一月,是很冷的。
关好门,也没敢灭灯,怕孩子们醒来看不到大人害怕。
就赶紧往后院走去,婆婆要真有个什么事,自己去的慢了,男人估计会把自己给吃了。
陆家的院子有些特别,分前后两进院。后院是三间堂屋和两间西屋,中间是一条石头小路,通往大门口,院子的东面是个小花园,春天的时候开满花。靠着东南角有个门,通往前院,院子有些隐蔽,也特别安静,这是陆金山在世时给慕晚晴建的,前院是后来翻新的。
王氏进门就看到了悬挂在房梁上的绳子,心中一凉。
屋子东间的大床,陆寒松怀里紧抱着身穿白纱裙的慕晚睛,坐在床边,声音哽咽,无力地喊着:“娘、娘、娘”
慕晚睛没有反应,只是紧闭双眼。
难到死了,王氏有些傻了,腿发软。
她不明白慕晚睛为什么要这样,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呀。一说家里的老人是上吊死的,这让周围的人怎么看他们,丢人啊!
王氏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也没敢往前,慌忙的跑去喊大庆两口子。
大庆两口子赶到的时候,慕晚睛还是老样子,陆寒松怀抱着母亲在发脾气。
这是于梅第一次看见公公发火,王氏三个人站在在几步之外,没敢上前,说实在的,他们从心里是真怕慕晚睛。
于梅觉得这情景看着有点诡异,单看外表,要说陆寒松是慕晚睛的爹,大家信,要说慕晚睛是陆寒松他娘,没人信。
“您老人家还想让我怎么样啊!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从我生下来你管过我,你有为我想过吗?你走这一步让我以后怎么去见爹,我们怎么出门啊”陆寒松情绪激动的晃动慕晚情瘦弱的身体,盯着毫无反应的母亲,大声恼怒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满是心酸。
泪水顺着慕晚睛的脸颊滑落下来,让人心生怜惜。
终于有了反应,陆寒松心中一喜,满是老茧的大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手忙脚乱的拥紧慕晚睛的身体“娘、娘你终于醒、醒了”
慕晚睛没有吭声,只有泪水从紧闭的双眸中不断涌出。
陆寒慢慢拍着母亲的后背,轻声的说:“娘啊!我看见爹了。”
慕晚睛一下就睁大了那双乌润大眼,颤声说:“真的?”
“真的,就是我爹让我来的,要不我咋知道你想不开呢!”陆寒松肯定的点点头。
见母亲点点头,眼中闪动着泪水,望着远处,没有说话。
陆寒松的心又提了起来,用手温柔的给母亲缕了缕头发,“我爹说他不要一个长舌头的你,他喜欢漂亮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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