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三班倒,你能上夜班?”她不能。
“你不会电脑,来应什么聘,没看到我的要求吗?”她不会,但可以学。
“我们这里学徒工是没有工资的。”更不行,她和女儿又不是神仙,不吃不喝也可以活。
“你没有工作经验不行”工作了不就有经验了吗?
“你结婚了,又有孩子。事太多”这也是理由。
“我这里是接待工作,你的普通话不够标准”其至是不标准,是很生硬,说的多了就好。
“工作时间是十个小时,晚上九点下班你给做到吗”她做不到,孩子谁管!陆小满泄气的曲膝坐在台阶上,枕着胳膊埋头趴着,脑子乱乱哄哄。
啊!她要疯了!想找个合适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而在她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奥迪车牌画缓缓停在那里,收费的大妈,看了一眼,没有上前。
车子里有三道鹰隼般寒厉光射向台阶上的孤孤单单的纤弱身影。
“确定是她?”不确定的问,那腰看起来还没有自己的胳膊粗呢长。
“不要小看她。”
“要真是她,老子现在就弄死她”仇火窜动爆脾气上来,“你给我坐下”真是目无法纪的太子爷,没看他这个公安局的局长在吗?好歹也等到他离离地方啊!爱咋地咋地!
“太便宜她了,有时,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痛苦的活着,死亡是一种解脱。”低沉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听着让从骨子里发怯。
“大哥,有必要费神吗?”脖子里的青筋还没有下去,却也不再冲动。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费心是应该的。”声音悠长而阴冷,让人慎得慌。
车里的人沉默不语。
一只肥胖的大手很夸张的拿了个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起来。
镜中出现了很戏剧化的一幕。一个人走过,手中的橙汁瓶很没公德心的随手一扔,“嗙”的一声,瓶子在地上轱轳了几下,终于静躺下来。
正坐在台阶上自怨自衰的人,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
抹了一把惺忪无助的脸,大睁了几下清秀的眼睛,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很郑重的走过去。很秀气的捡起捡起那个瓶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捡一本书呢。拿在手里看看,清瘦的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容,然后轻拍了几下上面的灰尘,很庄重的放到车篮里。又是一付活力四射的样子,纤细的身体跨上自行车,远去
胖手缓缓放下望远镜,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打不死的小强”。
她这段时间压力有多大,有多苦,这世界也没有人知道,陆小满也奇怪,她居然挺住。
在晚深人静的晚上,她有时会拿出那两张存折看,一个活期的,一张是死期的,有50多万,恐怕那个傻子现在正在家懊恼呢,没有给密码。打一个电话,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她忍住了,她希望他幸福。她把存折在慢慢的贴在心口,暖暖的,也许这辈子也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