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缓冲过来，一个小孩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小手软乎乎的，很是可爱，像是羽毛一样，一点点地抚平姜玥的心。
姜玥缓冲了几秒，抬眸看向小孩。
小女孩冲着姜玥一笑，笑的很甜，细看眉眼间还有谢州的影子。
“你是？”姜玥回过神来，话语温柔地问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她露出可爱的小米牙，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妈。”
两个字就这一下直冲神经，姜玥闻言，感觉心脏像是被狠狠拽了一下了，就这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她一下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入鼻的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醒了。”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姜玥恍然地回过神来，她轻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落在小腹处，平坦的好像空无一物了似的。
不可能！
“不可能！”姜玥脑子像是塞了一团棉，塞她的头疼欲裂，她挣扎着，看向守在她身边的谢州，“孩子还在，对不对？”
话里带了几分期待，谢州沉默地看着姜玥，眼底情绪闪过，片刻后，他紧握住姜玥的手，“姜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她谁的话都不想听，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孩子。”姜玥一下抓住谢州的袖口，“孩子，还在对不对？”
肯定还在！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了一般，姜玥绝望到了极点，见谢州迟迟没有回答，她整个人几乎疯了似的，吼了一句,“我问你话，回答我，你是听不懂吗？”
此话几乎吼出来的，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像是临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绝望尖叫。
谢州手一下扣住了姜玥的后脑勺，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动作温柔地轻揉她的脑袋，“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以后还会有的！
好轻松的一句话，姜玥听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声裹了悲凉。
谢州听的，心口一疼，“抱歉。”
“抱歉。”姜玥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你和我道什么歉啊？”
话里带刺，一个劲儿地往谢州心头上扎，扎的他头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缓冲过来，在看着姜玥的时候，谢州开口道，“姜玥，我。”
“我累了。”不想听谢州说这些所谓的解释，姜玥一下打断了谢州，抬眼看着他，“真的累了，你可以让我休息吗？”
她的眼眶很红，红的让人看的揪心，站在不远处的陈秘书见此，走上前，“谢总，警察正在外面等着。”
有些事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谢州知道了，他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姜玥的发顶，“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在过来看你。
后面的话，姜玥到底没有等谢州说话，她直接躺回到床上，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谢州。
陈秘书站在一边，见此场景，只能轻叹一口气，在看向谢州，“谢总。”
谢州盯着姜玥的背脊看了一会儿，开口，“抱歉，这件事我给你一个交待。”
这算是承诺了，可会不会有点晚了。
姜玥直接闭上眼睛，一下拉上被子，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