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他们自我拓展出来的道具,三人的小金库也瞬间充实到30000泰铢。
确定的确没有什么可搜刮的了后,“立方舟”出了帐篷,却并未急于离开。
很快,在附近的一条肮脏小巷的侧壁上,南舟发现了未擦净的大片血迹。
南舟探手一摸,摸到那血尚温,还没全干。
地上斑驳的血迹间,有半个清晰的旅游球鞋印。
南舟记得,降头仪式的司仪就穿了双球鞋。
南舟下了结论:“那个降头师要害我们。有人和他里应外合。但外面的人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是逃走的那个司仪干的?”李银航诧异道,“他不报警吗?”
死人可是件大事儿。
他冒着风险带走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岂不是更容易惹祸上身?
江舫笑了一声:“他倒是敢。”
抱着具无头尸体上警局,说他们打算联手用降头坑人,没想到技不如人,坑了自己?
按正常人的逻辑,碰上这种完全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一般只会有三种选择。
正面刚。
求助秩序。
求助强者。
从司仪脚底抹油的速度来看,他并没有正面刚的勇气。
他如果要报警,找到尸身后,直接打电话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带尸体一起走。
这样看来……
江舫说:“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带走了尸体,想要求助更强者。
南舟转头看了一眼小夫妻:“所以,你们看。游戏不会这么简单的。”
小夫妻俩双双抱着胳膊,默默地抠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那南……”曹树光差点叫出南舟本名,咬了一下舌头才控制住,“……极星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南舟没有立刻答话。
他静静盯着血迹斑斑的地面,目光里带着一点审视。
曹树光险些叫错南舟的名字,心里本来就虚。
见南舟摆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一瞬间腿肚子都软了。
他哭咧咧地看向媳妇,收获了媳妇同样心虚的拍背安慰x1。
南舟出了一会儿神,才轻轻在心里“啊”了一声。
刚才,曹树光似乎在叫自己。
……他都忘了自己自称南极星这回事了。
南舟站起身来,跺一跺脚,对欲哭无泪的曹树光说:“走吧。”
曹树光精神过于紧绷,听到他没有继续问,心神一松,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也不能怪他心理素质差。
他和媳妇都是南舟天然的对立面。
南舟刚才徒手捏头的样子,代入感太强了,他的脑壳已经在疼了。
因为实在亏心,他们主动和南舟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行人离开小巷,从荒凉里一点点走向了热闹。
泰国的夜市是喧闹而有声色的。
街角喇叭放着暧昧的靡靡之音,车铃、人声、叫卖、音乐等种种市井噪音交织一处。
更遥远的地方有火车的鸣笛声,声音拉得极长,在夜间诸多杂音内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路过了一条河。
河对岸有僧侣排成一队,赤着脚走过。
而河里盛着他们的倒影,还有无数的星星月亮。
南舟望着对他来说几乎是奇幻世界的人间,看得目不转睛。
他很想融进去,可那世界天然地带着一点距离感,和他不远不近地对峙着。
……就像是隔着面前这条不知源头的河。
这让南舟有点迷茫。
河边有支着小车卖水果的,江舫买了一些来。
在热带,水果不值钱,尤其是夜晚的水果摊,50泰铢就能买到一大捧菠萝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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