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晚上，夜兰岐没少拿言语讥讽他，刺激他。
他默默承受，跪着侍候了他们一整夜。
司空雪嫣带着卿卿和武子煌离开媚香坊，正要上马车，斜刺里坦然窜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跑过来抱着她的腿就不肯撒手：“唔……唔唔……”
司空雪嫣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面退了半步：“你谁呀？”
“唔……”
女人仰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污垢的脸。
眉目轮廓，倒是有几分眼熟。
司空雪嫣仔细看了看，惊呼道：“你是……小蝶？”
小蝶使劲点头，口中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司空雪嫣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洛霓裳身边的婢女，洛霓裳想要构陷我与外面的男人鬼混，命你派人去凝霜院绑我，却错把临月当成了我？”
“唔唔……”
小蝶双手伏地使劲磕头。
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破了皮。
司空雪嫣笑了一下：“小蝶，你这是何意？我又不是你的主子，你冲我磕什么头？”
小蝶被割了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除了磕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此时的处境和心情。
司空雪嫣正要扭身离开，卿卿突然上前，低声说道：“雪嫣姑娘，你看她的身下！”
有血，正从小蝶的身下流出。
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罗裙。
司空雪嫣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蝶姑娘应该是受到了男人的……粗暴侵犯！”
“是吗？”
司空雪嫣心下愕然，正要上前将小蝶从地上扶起，突然从斜旁跑过来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
“在那儿！”
“死丫头，还敢跑，看老子等会儿非弄死她不可！”
他们挽着衣袖，露出粗壮的胳膊。
裤腰松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对小蝶做了什么。
小蝶一见到他们，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吓得惊叫一声，躲到了司空雪嫣的身后。
司空雪嫣怒目瞪着两人：“你们想干嘛？”
“干嘛？”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嘿嘿，你说男人对女人还能干嘛？”
说话间，抬手就要去扯司空雪嫣身后的小蝶。
司空雪嫣连忙护着小蝶往后面退了一步：“放肆！”
“呵呵，小娘们儿，看你这姿色，远远胜过媚香坊所有姑娘，不如这样吧，你让哥哥我摸一下，我就放过这丫头好不好？”
男人一面说，一面伸手往司空雪嫣比花瓣还要娇美的脸上摸去。
只是……
他的手才刚刚升到半空中，一道寒光突然闪过。
男人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惨叫一声，慌忙往后面退去。
定睛再看，只见手腕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肉外翻，腕筋都被割断了。
武子煌面容森冷的走上前：“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眼前这位是皇上亲自御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割断你的手腕算是便宜你了，再敢出言不逊，本皇子割断的可就是你们的脑袋了！”
“她，她是诰命夫人？”
两个男人吓得不轻，哆嗦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