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宦官引进宫中,赵嘉月明显感到紧张,这份紧张是这宫城所给人无形的压力,威严的建筑,纵横交错的格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走错。
红墙绿瓦之中,长长的宫道仿佛走不完,纵使赵嘉月自小出入皇宫,可是建康的皇宫与长安的皇宫大大的不同,建康有江南水秀之美,这份美也带入皇宫,因此建康宫多了一份柔美,而长安更注重的是天子的威严,宫城的设计更把这种观念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嘉月眼中思索,这宫城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手中突然而至的温暖,赵嘉月抬头看向前方那一袭蓝衣,耳边传来他温文尔雅的声音,“别害怕,有我在。”
赵嘉月紧紧握住衣袖上的手,眼中浮现笑意,不管前方的路如何,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
“传南临国使臣周琛等人进殿。”
赵嘉月与周琛一步一步往上走,阳光铺洒在他们身上,这一路上,他们彼此相牵,不离不弃。
“南临国使臣周琛,拜见大夏国君,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琛引领南临国的官员朝大夏国君行了大礼。
萧然坐在御座上,看此大礼,面色无异,“平身。”
周琛走出列,说道:“陛下,实不相瞒,臣下此次前来有要事相求。”
萧然并未出声,宋宰相已经走出列,“陛下,南临国使臣今日才到长安,想必路程遥远,不妨安排他们去休息几天,再商量事宜也不迟。”
“陛下,臣下此次所求是急事,拖不得。”周琛话语已有点着急。
宋宰相却捋着自己胡须,“我们的陛下每天要处理的急事也很多,忙不过来,熬坏了身体,你们南临国负得起责任吗?”
周琛被他咄咄所逼,却不退让,“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还未大展宏图,怎会因此小事熬坏了身体?”
“哼,”宋宰相一扭头,不看他,“小事?臣可是未曾觉得这是小事?”
“好了。”萧然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停止了两人的争吵。
周琛看此,便向萧然继续禀告道:“还请陛下相助我国。”
“陛下”宋宰相的声音与周琛的声音,一起传到萧然的耳里。
萧然喝了一口茶,模样闲适无比,仿佛不受他们二人争吵的影响,放下茶杯,才开口:“不知使臣想要我国如何相助?”
“陛下”宋宰相再次唤道。
萧然一记警告的目光投过去,语气却与平常一样,“宋爱卿,不防听他如何讲?”
宋宰相收到他的警告之后,只好走回列中,心中愤懑,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来这是干什么的,你还要配合演这场戏干嘛?你真想出人又出力,还不讨好的为他们干事吗?
周琛跪下了,“陛下,如今南临国内忧不断,水灾泛难,又有敬王这等乱臣贼子作乱,我国此时已无力对抗,希望陛下能给予我国帮助,我国陛下定感激不尽。”
“哦,”萧然微眯着眼,“不知南临国君想要如何感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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