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随了阿娘的,对他的喜欢越来越深了。不过,阿娘,我知道我这样不是寻常能有的,我知道……这叫断袖。”
说到这里,白飞飞咬了咬嘴唇,脸上也为难起来,显然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爹,阿娘。若是良哥以后真的从了我,我可能就要跟他们去当兵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这也是阿娘教过我的,我会找人好好照顾你们。”
“你们要是生气,就托梦骂我吧,不要去找良哥好不好?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了,这是你们儿子这辈子唯一的请求:让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阿娘?”
全部说完,白飞飞已经泪流满面,但是表情没有像以前一样多变,反而平淡,和上次在荆水良面前的哭泣一样。
他在坟前跪着,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头,仿佛在恳求,也仿佛在证明,证明自己对于荆水良的真心,天地可鉴,父母为证。
荆水良这下心里真的没有太多想法了,他对于白飞飞的认知又一次超越了平常,也许是这两次哭泣来的太不一般,一次比一次让人觉得心头一震。
荆水良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把燃着的香插在香炉里,白飞飞也祭拜完毕,站起身来,走到坟墓旁边,扑上去抱了一下,然后开始静静的除草。
娴熟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并非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荆水良在原地上完了香,也默默磕了一个头,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道。
而后缓缓站起,走到白飞飞旁边,默不作声的帮着白飞飞除起草来。
白飞飞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荆水良,荆水良很认真,眼睛也一直盯着青草,手上不停。
然后白飞飞没说话,似乎飞速的思考了一下,又转回了头,继续除草。
很快就到了中午,盛夏的中午烈日炎炎,刚刚清理完杂草的白飞飞和荆水良大汗淋漓,这活计看着虽然是简单,但是真正的干起来确实是麻烦,两个人躺在树荫下,白飞飞更是光着膀子,还扇着风。
祭拜完父母的白飞飞心情缓和了很多,但是脸上的忧愁,自打来了这块之后,就一直不曾消散,虽然是笑,但是没有之前那么开心。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带我见见你的父母?”
荆水良喝了口酒,这酒坛子一直放在树荫下,还算凉快,让荆水良舒坦了不少。
白飞飞看见荆水良喝酒,也上来了馋劲,起身开了另一个酒坛,边开边说。
“对啊,不然呢?你成亲不用先拜见父母,再说,我之前不是说过,我知道我这叫断袖,但是就算是断袖,我也不能欺瞒他们,我不想有愧到不敢睡觉,不敢做梦。大老爷们敢作敢当,喜欢谁,也不是我的错。”
白飞飞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但是白飞飞提到了父母,荆水良的眼神有变,又灌了口酒,低头沉思了一下,才开口。
“我恐怕,要让你父母失望了,万一三月之约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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