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点点头,道:“就是这么个理儿。”
“这么狠?”王启文不敢置信。
“狠?怎么说呢……启文,反正咱是无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上次你不就查了莲花乡一个分庄的账吗?劝你抓紧时间还是把剩下的六个也都查了吧。看来王伯伯当初定下这么严谨的规矩还是有道理的。越是家大业大,越是要步步小心呐……”
“那为什么不举发了于家呢?既然贩私盐是犯法的,大家为何不……”
“启文。”没等王启文问完,陈溪就打断了她,“贩私盐的犯法,买来用的又不犯法。私盐比官盐便宜多了,哪个吃饱了没事撑的会去举发他?莫说没人去举发,就是你去举发了,百姓背过身也只会骂你。”
王启文一想,这倒也确实。恐怕到时候很多人都会说她王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钱多的不顾钱少的死活。王家布庄的生意还是会受到影响。
“那我尽快查账。”
“嗯,而且还是得像王伯伯那样亲自去下面查。你端坐在旭平县,底下阳奉阴违的,一本账册你也不一定看得出端倪。”
“不是不一定。”王启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夹带私盐,布庄的账册上是一定反映不出来的。不过我得抓紧学字了。”
“噗嗤。”
前一秒钟还凝重严肃的氛围,后一秒钟陈溪就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启文你不说我都忘了。来,跟兄弟说说,你现在认识几个字儿了?”
“哪凉快哪待着去!”
陈溪看了看王启文椅子后面的冰盆,诚实地说道:“就你这里最凉快。”
“你……”王启文正准备发火,可仔细一感觉,还真是她这里最凉快。
她椅子背后一丈远的地方就是一张床,老鸨可能是怕他们做什么剧烈运动会很热吧,特特地在这椅子后面放了一个冰盆,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诶,陈溪,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事实确实是她这里最凉快,王启文也就不跟陈溪置这个气了,转而问道:“为什么你就能知道那衣服的正确顺序呢?你不是也没有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