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王启文条件反射似的正准备反驳，猛的就想起了夏乔与他姐姐的遭遇，才醒悟过来：在这古代，这样是不可以的。
于是王启文当场就熄了辩驳的心思，又紧张地问道：“那……老夫人知道了吗？”
“还未知晓。”
“那就好那就好。”王启文心安下来，她是再也经不起这俩人的折腾了。
就在此时，红药端了醒酒汤上了凉亭。
见到梅红居然也在凉亭里，红药不解极了，但是当着王启文的面，还轮不到她来问东问西，便忍住没有开口，只把醒酒汤摆到了王启文的面前，请王启文趁热喝了。
王启文不想只听梅红的一面之词，便打发梅红先回去了，然后又问向红药：“红药，你说说夫人怎么回事。”
红药睨了一眼梅红离开的背影，忽然就给王启文跪了下去，悲伤的道：“少爷，夫人也是难啊！”
王启文被红药的突然下跪吓了一跳，怎么毫无征兆地就跪下了呢？
好不容易把她扶了起来，按在了石凳子上坐着，红药已经泪流满面。
王启文有些无措，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这这以前也没看过哪本上写过怎么哄夫人的丫鬟啊……
“少爷……”红药抽抽噎噎，“八月初，夫人的两位嫂嫂就来过一回。她们……主要就是那个二嫂，她、她逼迫夫人给她银钱，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夫人与她们周旋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终于把她们打发走了。”
听到这里，王启文张口想问是不是用三支金钗打发的，但是想到不能轻易地出卖梅红，便没有问。
“可是临走的时候，夫人的二嫂说，她不久还会来的。夫人听完都要崩溃了，平复了很久才稳住了情绪。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好的。”
“还有呢？”
“还有……还有当时奴婢有一段时间是被夫人打发出去了，并不知晓屋里面的情况。但是等到晚上帮夫人整理妆盒的时候，奴婢发现……发现夫人的首饰少了三支，想必是……”
说到这里，红药眼看着又要下跪，还好被王启文眼疾手快地给拦住了。
“少爷，夫人也是被逼的，夫人不是个吃里扒外的人。”红药真情流露，仿佛受了委屈的是她自个儿。
“那依你的意思，夫人其实并不想接济她的两位嫂嫂？”
闻言，红药刚想猛一阵点头，却忽然想起柳如眉这两天对待王启文的冷淡态度，一时间倒也拿不准了：夫人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怪夫家不近人情呢？
凭良心说，这事儿若是放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要说一点儿也不怨，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娘家好歹养育自己成人，这世上的夫家怎么给了聘礼以后就能转头不认人呢？
王启文看红药在这个问题上顿住，等了一会儿，便换了个问题问道：“那还有吗，你知道的都说完了？”
“呃……”红药从自己的思路里回来神来，想了想回道：“还有一个，那就是上次夫人的两位嫂嫂走了以后，夫人就招呼了看门的小厮不许再放她们进来，所以这次夫人见到她们，才会表现得如此诧异。”
听了这句，王启文一愣，心里道：合着还是她好心办坏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