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启文到底是心有愧疚，看姚兮这强撑的样子，似乎又老了一些了，于是赶忙迎上去鞍前马后。柳如眉也是下定决心当孝媳了，自然也是跟过去相扶。
姚兮真的是强撑着来的，自从王善去了以后，姚兮就格外的珍惜每一个代表团圆的节日。如今，她也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相依为命了，她才不愿为了旁的一些事情，就触了月圆人不圆的霉头。
可是这顿饭还是吃得不开心。尽管柳蒋氏极力想让饭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王启文与其他两人也极力配合，姚兮还是强颜欢笑得太明显。
所以等到散席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吃完了。
姚兮的精神已经相当不好，下了饭桌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姚青扶着她回去。
王启文本来是准备送走柳蒋氏和柳方氏以后再去找姚兮的，可看姚兮这精神不济的样子，估计回房就得吹灯睡了，犹豫了两秒，王启文跟柳如眉说道：“如眉，你送送两位嫂嫂，跟她们好好说说那事，我送娘回房。”
“嗯。”柳如眉也正有这个打算，闻言立马应道：“我吃饭前叫红药去厨房煮了安神汤，待会儿会送到母亲房中，你劝着母亲喝点，好入睡。”
“，还是你想得周到。”王启文听到这个安排很满意，又跟柳蒋氏和柳方氏告罪两句，便追着姚兮去了。
柳如眉一直亲自将柳蒋氏和柳方氏送到王家府的大门外才停住。
寻了个离二喜远些的地方站着，还没等柳如眉开口呢，柳蒋氏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把抓过了柳如眉的手，她便问道：“姑爷的意思是真的？”
柳如眉被柳蒋氏抓得吃痛，可她也没有急着挣脱，只是回道：“是真的。不过……夫君也是有条件的。”
听到这个，柳蒋氏的激情火焰一滞，干巴巴地问道：“什、什么条件？我们已经一穷二白了，而且我们两个妇道人家，能帮姑爷啥？”
随着情绪的停滞低落，柳蒋氏稍稍松了手上的力道，柳如眉便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手，之后才说道：“也不难，只是去海苔寻人帮忙的时候，夫君说两位嫂嫂最好能听他的安排。”
听了这个条件，柳蒋氏与柳方氏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柳蒋氏疑惑地问道：“姑爷此举，到底是认识人还是不认识人啊？”
若说在京城的人脉，柳蒋氏其实还真的没有怎么指望王家。王家一介商贾，即使是富可敌国，有些圈子层次，它还是够不着的。
而她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好歹也是柳尚书家掌过中馈的。逢年过节人情往来，她在很多官宦人家的后院都能说得上话。
所以，柳蒋氏最重要的还是想从王启文这里得到资金的支持。毕竟现在柳家家道中落，已经是无势，要是再无钱，有几个人愿意跟你谈一句交情？
可是方才听柳如眉传达出来的意思……王启文心中已经有了打点的人选？他是有些官家人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