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姑娘眼含兴奋,却又隐隐有些失望,对着门口的王启文道:“你为何就不是个女的?”
王启文:“……”
陈溪:“……”
刚说完,绵绵细雨便化作倾盆大雨,王启文急忙撑了伞,然后……
后退一步,与陈溪站在了一处。
余依依:“……”
余依依与冯妈妈住的这个屋舍,入门后先是一个庭院,两边回廊各有一间厢房,分别作以厨房和净室。
正对门的,是一大一小两间卧房,一间是余依依的,一间是冯妈妈的。两个人住着,倒也紧凑。
是以余依依立在这门前,一条门梁根本遮不住什么,她也是能淋到雨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雨怎的突然下了这般大!”
冯妈妈在回廊上见了这情况,赶忙抄起柱边的油纸伞来给余依依打上。
余依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积蓄良久,愤愤然地道:“冯妈妈,送客!”
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余小姐!”陈溪骤惊,急忙奔到了门边,求道:“余小姐,冯妈妈,且让我们进去说说话吧?”
“有什么可说的!”余依依在里面大声回他:“该说的那天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再开门的。”
“余小姐……”陈溪都快哭了,忙拉过王启文,道:“启文,启文,你快想想办法啊!”
此时,王启文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那第一反应委实不漂亮,应该带那余依依打伞的,做什么先顾陈溪?
看到陈溪这大雨中卑微求爱的样子,王启文的恻隐之心蠢蠢欲动,于是又来到了门前,帮着陈溪一块儿喊:“余依依,秋雨寒凉,还请姑娘慈心,放我们进去躲一躲雨罢?”
“陈公子,王公子,二位还请回罢,我家小姐进去梳洗更衣了,不方便见客。”冯妈妈打着伞在院内劝道。
“而且……”冯妈妈接着说道,“两位少爷不是带了伞了么?应该可以撑到上马车的吧。”
说完,冯妈妈便撑着伞回去了,她还要给她的小姐提热水呢。
王启文:“……”
陈溪听了想打人,谁让你顺手摸把伞带过来的?!!!!!
“呵、呵呵……”王启文讪讪地笑着,声如蚊蚋地对陈溪说道:“那要不……咱先回去呗?”
陈溪气到不会说话。
看看这兄弟,是亲的么?是从小到大跟他穿一条裤子的那个么?
正欲转身回去,陈溪打眼看到王启文手上还捧着那朱漆盒子,惊道:“你怎么没送出去?”
王启文莫名其妙地“啊”了两声,才知晓陈溪的意思,遂解释道:“这不才刚说上一句话,还没来得及送嘛!”
“要你何用!”陈溪吼着,一把夺过了盒子,打开取出当中的一封信,眼泪终于滴落两颗。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溪……”王启文一只手默默地搭在了陈溪的肩上,道:“你别伤心,我上午状态不好,咱去茶馆喝碗热茶,下午我铁定帮你把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