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就到了八月底。
在这期间，柳蒋氏托人送回一封信来，信上除了要银子补给，还说了她们打算九月去拜访云建。
王启文收到信后沉默良久，决定对她们的打算不置可否，只让人添了银子，给柳蒋氏她们送去。
“夫君，你为什么不回信给二嫂？”柳如眉跪坐在一张矮几后，熟练地净手焚香。
“云建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与于明的合作，此时说不定已经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了，我还是不要掺和太多为好。反正什么时候去拜访云建，于我而言，都没有关系。”
王启文纳神吐气，在宣纸上按下一笔，继续道：“对了如眉，赵云腾到旭平县来了，你没事不要上街溜达，免得遇到恶心。”
闻言，柳如眉埋碳的手一滞。
前几天，王启文就跟她提过赵云腾即将要来到旭平县。今天听到他真的来了，她还是忍不住惊讶沉默。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王启文低着头，对柳如眉的情绪微变毫无所觉，仍在认真地临摹着夏乔留下来的各种字帖。
夏乔前天应试结束，昨天回来上班，王启文惊讶一秒以后，还是叫他回去了，让他九月一日再回来。
真是的，刚考完试上什么班啊，去浪去浪！
袅袅香气自金兽香炉中缓缓溢出，摸索着盈满整间书房。
柳如眉擦干净双手，悄悄地来到了王启文的书案旁，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了认真写字的王启文。
待一幅字写完，王启文才发现柳如眉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眉眼温柔地笑着，浑身散发着女性特有的光辉。
“怎么样？是不是能打八十分？”王启文歪着头，得意洋洋地问。
这段时间，有空她就练练字，虽然目前还达不到书法大家的水平，但是王启文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满分是一百分？”柳如眉亦微微歪着头，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王启文见此，心跳倏地快了几分。
靠！如眉你不要卖萌啊……
见王启文木讷点头，柳如眉继而狡黠一笑，道：“若满分是一百分的话，那夫君就只能得一百分了。”
“啊？为什么？”王启文有点懵，还有点受宠若惊。
其实她自己心底知道，八十分是没有的，最多及格吧。
“因为最多只有一百分呐！”柳如眉又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
“嗯？”王启文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柳如眉在说什么。
等反应过来，王启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指着柳如眉夸张地道：“如眉，你变坏了。连拍马屁这种技术活，你也能拍得如此隐晦了！”
“低调低调。”柳如眉谦虚地摆了摆手帕，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等退回了矮几那儿，柳如眉才又道：“夫君，赵云腾这次，会死么？”
闻言，王启文下意识地就想说“可能会吧”。可是话刚到了嘴边，王启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搁下手中的毛笔，快走几步到了柳如眉的跟前，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
双方对视了几秒以后，柳如眉率先败下阵来，羞涩道：“夫……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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