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底从何时开始，谁为执棋者，谁为棋中子，或许都说不清了。
这么一想，于明多少有些失落。
既不能坦诚相对，他便还不是王启文真正的同盟兄弟相称，亦不过是生意合作之后的客套而已。
如此想完，于明多了几分自知之明，剩下些许疑问，悉数咽回腹中，一路上只与王启文走街过巷、谈景说物，不知不觉，便走回了王家府的门口。
因为王家府离于明的府宅还有一段距离，王启文便让钱大去赶马车过来，顺带把应荣接上，送于明回家。
于明不可置信，欣喜又小心地问道：“王兄，你愿意将应荣还给我了？”
闻言，王启文嘴角略微抽了抽，总觉得这种提法及语气，有哪里怪怪的。
但还是满面春风地道：“于兄这说的什么话，应管事本就是于兄的人。既然你我合作已经如火如荼，那应管事也无需在我家中继续作客，是时候还给于兄，让他归值其位了。”
听到王启文如此厚脸皮的话，于明眼皮一跳，却也只能呵呵拱手道：“哈哈，这段时间，真是叨扰王兄了。等过些日子，小弟定让他再亲自携礼登门，酬谢王兄盛情款待。”
“哈哈，如此也好！”听到有礼要来，王启文更是高兴，丝毫不曾想到过拒绝二字，继续道：“那天于兄若是有空，也可赏脸登门，我请于兄吃饭。”
“哈哈，一定，一定。”
十几句寒暄客套过后，钱大载着应荣回到了王家府的大门口。
应荣久未运动，再加上王启文后来改善了他的伙食，所以这次倒是比先前胖了两圈，整个人都有些富态可掬。
主仆相认，场面一度有些催人泪下，王启文泪眼朦胧地看着，暗自决定等那天吃饭的时候，减掉一两道荤菜。
你们看看这人胖的，一把都抱不过来了都！
然后，钱大将素芳斋买回的糕点交给王启文，便载着于明与应荣走了。
王启文站在门口调节了一番情绪，随后也转身踏入门内。
正在此时，一只姑娘家的胳膊，伴随着一声姑娘家的娇喝，忽地拦住了王启文的去路。
王启文顺着胳膊往右看它主人，之后不禁疑惑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