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尚书似是觉得王启文这次的辩驳有理,一时并没有急着说话。
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那你与他们动手了没有?”
“动手了。”王启文实话实说,“他们五人前后拦住了草民的去路,又想取草民性命,草民为了活命,自然要与他们动手的。”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拦你去路,取你性命?”
闻言,王启文很想说,就是云建那个混蛋啊,但无奈顾尚书肯定不会相信,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是受人指使,是有人买凶杀人。”
“哦?这么说,你是得罪了什么人?”顾尚书语气之中,尽是不信。
王启文一听这话,暗笑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便信口扯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应该确实是得罪了人。”
“得罪了何人?”
“曾经的吏部侍郎,赵侍郎赵氏一族以及,可能与他家有利害关系的人。”王启文说得大言不惭。
见顾尚书略微怔住,王启文话锋一转,继续道:“大人,您应当知道赵侍郎一家一夜倒台的事情吧?”
这个顾尚书当然是知道的,闻言回道:“赵启一家作恶多端,是我朝二品谏官云大人一纸书谏,为朝廷铲除的祸害,与你何干?”
“云大人上奏的材料,就是草民给他的。”王启文说得云淡风轻。
“你给的?”顾尚书从未听说过这个深层原因,闻言不惊有些惊讶。
可是仔细一想,顾尚书便觉得王启文是在糊弄他玩。王启文一介商贾,哪里有那个本事收集材料递给云大人?
顿时,顾尚书先前强压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可待他转头看到曹公公几不可见地下意识点头,顾尚书不禁气焰一滞,问道:“曹公公,当真是他?”
这时,曹公公才假装是无意之中露了馅,讪笑着回道:“大人,咱家也不甚清楚这个中缘由。但王启文上次进宫见驾,皇上和云大人确实是承认的。”
有了曹公公的这句话,顾尚书是不信也得信了,当下不禁对王启文刮目相看几分,态度也和缓了些,道:“那既是如此,你结怨他人也是有可能的。”
“嗯,大人说得极是。”王启文点点头,然后继续扯道:“不仅如此,就在前几天,草民还在旭平县与赵侍郎的儿子赵云腾打了一场官司。”
“他构陷草民贩卖私盐,是徐大人断的案,最后判了他终身监禁。徐大人也正是因为判了这一起案件,才被参了一本,说他徇私舞弊。”
“可事实就是那赵云腾企图报复,故意构陷草民,想让草民也家破人亡。如今他一计不成,不知何人便使出了肮脏的下三滥手段,直接买凶杀人,想除了草民。草民那天可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脸颊和手臂均受了伤,草民才是受害者啊,请大人明鉴!”
说完,王启文便跪伏在地上,摆出一幅冤枉至极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