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轻之看了看小窗,安慰王启文道:“小姨父不必忧急。此事非同小可,定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
“可是我今晚要是不回去,柳如眉也会担心的啊。”
说着,王启文便想到了她临出门时,柳如眉那泪水凄凄的样子,她要是彻夜不归,柳如眉指不定哭成啥样呢。
二人正说着,何侍郎却是抬脚进来了。
“徐大人,王公子,你们受委屈了。”何侍郎客气地道。
“无妨。”王启文与徐轻之说着,便都站了起来。
“皇宫里傍晚的时候才传命出来,顾大人刚才入宫去了,我这才得空过来与二位说说话。”何侍郎一边说,一边请王启文他们二人继续坐。
王启文与徐轻之也不多做矫情,便又各自坐了。
何侍郎自己也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才接着说道:“徐大人、王公子且放心,这里的情况,我下午的时候便悄悄派人去与弋阳大将军说了,将军会照顾好二位亲眷的。”
何侍郎如此一说,王启文与徐轻之立马放心了许多,柳如眉应该也不至于太过担心他们了。
“何侍郎,宫里什么态度,您可知晓一二?”
虽然徐轻之之前已经与王启文说过皇帝的态度了,但是皇帝他也是个人,王启文也害怕他吃个中饭,心情忽然就变了。
闻言,何侍郎谨慎摇头,道:“宫里来的人,看不出喜怒。顾尚书也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走了。”
听了这话,王启文心下稍宽:至少海裕宗现在还没有明显的发怒。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外头又有官兵来报,何侍郎似乎是有事要处理,与王启文、徐轻之告罪一声,便匆匆走了。
何侍郎走后,王启文与徐轻之对视一眼,双双无力地倚靠在了墙壁上。
方才何侍郎与他们说了那么多句话,没有一句是提到他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的。如此看来,他们一天两天是出不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王启文与徐轻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提审处光线幽暗,他们被关在了这里,与被关了地牢小黑屋,也无甚区别了。
而且,这两天王启文都无法给伤口换药清洗,她感觉伤口已经有感染发炎的迹象了。
九月十九日的中午,王启文与徐轻之刚吃完何侍郎派人送过来的饭菜,何侍郎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徐大人,王公子!”何侍郎的急切不仅写在了脸上身上,还表现在了他的声音里,“你们快走,快走!”
“快走?”王启文捧着刚吃完的空碗站起来,不解道:“走哪去?是案子已经审结了吗?可是我们都还没有去作证哎……”
“非也非也!”何侍郎是真的着急,伸手过来拉住王启文与徐轻之,就把他俩往外推。
一边推,一边道:“来不及解释了,起战事了,二位还是赶紧逃命去罢!”
“起战事了?”王启文与徐轻之异口同声的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