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士兵见了,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医治,也跪下去请罪道:“请将军责罚!”
苏侍卫见此,不禁担心自己兄弟的伤势这两个士兵,是一等士兵中唯二两个懂点岐黄之术的,这下都跪在这儿了,处理了一半的伤口可咋办?
遂硬着头皮劝道:“将军,责罚的事情,能否容后再议,莫侍卫这伤……”
弋阳闻言,瞥了一眼莫侍卫的伤情,心中略有松动。
莫侍卫是拼死护他,才伤成这个样子的,他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断他治疗。
可是,他也得给他的兄弟一个交代啊!
王启文的心尖尖被掠走,这可是他的失职。
看到王启文这生无可恋的样子,他都恨不得自刎谢罪了。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冷静,王启文的心情,已经不像刚知道柳如眉被掠走时那样悲痛难定了。
看到弋阳责骂那两个士兵,她扬起手中的字条,边递到弋阳的面前,边说道:“柳如眉是在你安排的重重保护之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掠走的。这两个士兵就算是当时发现了,也不会是那人的对手。”
弋阳的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云建那一个暗卫,就可与他们五个人战得难分难舍,更别说只是翻墙进来掠走一个弱女子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弋阳拿起王启文递过来的字条细看。
那两个士兵蒙此恩赦,朝王启文感激地看了一眼,站起来给莫侍卫继续处理伤口。
看完字条,弋阳并不意外。
云建与他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明白云建的用意何在了。
“你……要去?”
其实弋阳心里清楚,这是个废话问题,但他还是想问一次。
凭心而论,像他这样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又性取向有点偏轨的人,是比较赞同“女人如衣服”这句话的。
更何况,王启文是王家唯一的继承人,若是让姚伯母知道王启文要为一个女人去踩明明白白的陷阱,姚伯母大概会选择一头撞死在他们面前。
“嗯,如眉在等我,我肯定要去。”
王启文声音淡淡,并没有什么起伏,却回答得无比坚定。
正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声音,令一直处于游神状态中的徐轻之猛然清醒,心情复杂地看着王启文。
从知道那张字条的要求起,他虽然痛心小姨母被抓走了,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要王启文去救她的话。
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的买卖,谁的命就比谁的轻贱吗?
徐轻之要求不出口,他只能默默地恨,恨那字条上要求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然而,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的小姨父沉默这么久,原来不是退缩也不是逃避,而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暗自下定了决心。
徐轻之近乎崇拜地看着王启文,弋阳转了转眼眸,试图劝道:“也许嫂夫人根本没有在等你。嫂夫人对你的感情,我也能看得出来,她可能……并不希望你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