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不是个傻的，他自己对王启文的感情之事不可能开口告诉海裕宗，探监相帮之事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所以海裕宗真查起来问起来，王启文也不太怕，弋阳大抵也会把时间调到那一天，原因自然也得跟着变成那一天的事情。
至此，圣上召见王启文想问的都问完了。余下的，正如王启文先前所分析的那样，海裕宗并没有实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次御前问话她稳住了，暂时就不会有问题。
海裕宗原以为王启文一个商贾公子，官都没见过几个，但凡有一点点假话，在御前都会露出马脚来，只可惜这次他料错了。
王启文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谎话说起来也能稳成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把皇帝逗笑了一回。
海裕宗叫王启文与云建都起来，王启文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在曹公公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云爱卿留下，朕还有话要跟你说，王启文就先回去吧。”听完了故事的海裕宗开始打发人，气质也恢复成了原先万人之上的皇者形象。
王启文巴不得能先走，不与这个云建搅和在一起。毕竟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云建坑她的真正原因。
正欲告退，海裕宗却突然凝眉又问：“按常理来说，你也不算个差的，不说官家女子，正儿八经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你还是娶得到的。为何就娶了柳长洲的小女做正妻？”
海裕宗的言下之意很明显，王启文当然一听就懂。
这其中的不恰当之处，当初原王启文娶亲之前，姚兮就哭过闹过娶亲之后，陈溪也没少埋汰过就连后来的柳长洲自己，也都纳闷过。
此刻海裕宗又问到了这个问题。
王启文这次没有随口回答，她又想到了那个梦，那个原王启文与柳如眉相遇、嫁娶的梦。
末了微微一笑，如三春暖阳心态平和，如镜面无波。
王启文想，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不妥那不妥，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而已。
这样简明的答案，令海裕宗一怔。复而明了，便什么也没有再问，就让王启文出去了。
王启文晓得，要不是这个答案，海裕宗不会很快就相信了。再周全的理由，也总有不恰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