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阳观三队村民和租住在阳观三队的外地人应该最可能了解姓姚的底细,赶过去问了几家,结果不仅刑警队的人已经询问过,而且他们对那个姓姚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想也正常,既然发现可疑人员,专案组不可能不组织警力排查。要是专案组能查出眉目,也不至于让社区民警大张旗鼓地发动群众。
韩朝阳不想再做无用功,继续去重点人口家走访。
像赵杰那样死不悔改的终究是少数,至少阳观村的几个前科人员都比较老实,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心里多少有了底,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了,直接从阳观村去城东长途客运站接老妈。
“老戴,有没有吃饭?”
“没呢,这才几点,”常驻车站警务室的辅警老戴,一边陪着二人往下客点走去,一边笑道:“朝阳,我一早就听说你妈要来,一直在帮你盯着从青山过来的车。”
车站警务室比朝阳社区警务室更重要,不仅有辅警常驻,不仅快退休的老民警方善学几乎天天盯在这儿,防控队每天也要过来巡逻。节假日和有重大活动时,这里的警力更多,韩朝阳刚到花园街派出所时,曾被安排到车站安检口执了一个星期的勤。
不光对老戴很熟悉,对车站也很熟悉,轻车熟路走到下客点,看着陆续下车和排队等出租车的旅客,好奇地问:“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案件?”
“这几天还行,没发生失窃,就盘查出一个逃犯。”
“可以啊,这么说今年已经盘查出十几个!”
“也不算多,毕竟人流量在这儿,”老戴回头看看身后,不禁笑道:“前天盘查出的这个有点意思,他都不知道被上网追逃了,我和老方把他带到警务室,他大吵大闹觉得很冤枉,犯过什么事网上不是有么,老方一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他立马傻眼了。”
许宏亮看着熙熙攘攘的旅客,沉吟道:“等火车站搬过来,车站派出所估计比你们更忙,一年少说也能盘查出五六十个在逃人员。”
“车站派出所是铁路公安,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老戴天天呆在车站,消息比韩朝阳灵通多了,想想又纠正道:“其实火车站不搬,这边的是新建。现在的火车站不关,还叫燕阳站,我们这边马上开建的是东站,高铁站,将来的高铁和动车全在这儿停。”
“是吗?”
“你天天协助工作组搞拆迁,他们没跟你说?”
“他们没说我也没问。”
在朝阳社区干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这都不知道,老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接着道:“听王站长说火车站不用搬迁,我们这个客运站要搬,朝阳村征的地,有一块是建长途客运站的。地铁也规划到这儿了,以后朝阳村那一片儿可热闹了,有高铁站、汽车站和地铁站。”
“集中到一块?”韩朝阳真是第一次听说,一脸不可思议。
“不信你回去问问工作组的人,工作组肯定知道。”
老戴越说越兴奋,又补充道:“高铁站规划得比现在的火车站还大,分南广场、北广场,上面有天桥,下面有地道,再下面有地铁,不光我们长途客运站要搬过去,还要建公交车站。老方前天还说如果派出所不搬过来,将来可能要设一个站前派出所,不然管不过来。”
同样是即将退休的老民警,老方的情况跟顾爷爷完全不同。
顾爷爷干了大半辈子片儿警,从来没担任过领导职务。
老方工龄虽然没顾爷爷长,警衔虽然没顾爷爷高,连工资都没顾爷爷多,但人家担任过领导职务,退居二线前在城西分局担任过国保大队长。考虑到基层警力不足,市局把像他这样退居二线的老同志调到一线发挥余热,几乎每个派出所都有一两个。
虽然人家不再是领导,但见识不是一般民警所能比拟的,消息也比普通民警灵通。
韩朝阳的心思突然活络起来,希望高铁站赶快破土动工,希望高铁站快点投入使用,如果到时候真设立站前派出所,那他这个在“站前”干了很长时间的“老民警”应该能顺理成章调入站前派出所,也就可以跟刘所、关教导员和陈秀娟说“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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