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大可去问那个,叫啥来着……卫什么的……”万俟风挠了一下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叫什么了。
令狐千夜觉得事情开始变得麻烦,棘手起来,他难道是丢失了什么记忆,朗声对殿外喊道:“去将卫褚找来!”
从卫褚和柳娉婷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他确是与抚音结过婚,且据柳娉婷所说,他们十分恩爱,是那种可以为了对方豁出性命的爱。
璃织怨毒地看着柳娉婷,这个死丫头,刚才说什么皇上让她来一同宴请恩人,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皇上,莫要听信他们胡说,说不定这就是她们串通好了来诓骗您的。”
“大师,您说的那个蛊,可有法子解?”
“或可一试!”看了眼地上的包袱。
李府地牢
抚音虚弱地躺在地上,接着天窗看见了地上爬行的蟑螂,抓着就往嘴里塞。
使劲地嚼着,具体是什么味道,她早已麻木,这些时日只有一碗清水。她几乎已经丧失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了。
张语嫣也不曾来过,想来早已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了,脸上的伤口早已在大夫的治疗下,渐渐结痂。
可是心里的伤口却怎么也愈合不了,抚音将脑袋用力地撞击墙壁,直到装得眼冒金星,周围天旋地转。
关于他的记忆影像却还是挥之不去,低声地抽泣着,“到底还要我怎样!”
直到后来的嚎啕大哭,她发现连恨也是件痛苦的事情,她不要爱也不要恨了,她只是希望心不那么痛了。
地牢的大门还是打开了,李弘文穿着一身灰绿色的长衫走进来,蹲在抚音的面前,看着那张满目疮痍的脸。
“给她更衣!”他没想到她的命会那么硬,这么多日子了,居然还没死。
抚音麻木地看着那些守卫将她身上的衣服除尽,换上另外一套乞丐装,嘲笑道:“这京城首富莫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打算让我去街上乞讨!”
李弘文背对着抚音,向着地牢的出口走去,“姑娘误会了,不是乞讨,是去卖。”
“卖?!”以她现在的容貌,不吓死人都叫不错了,还能卖!
等抚音被送上京郊的马车,摘下了头上的黑套,看清楚了周围和她一样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她才明白此卖非彼卖。
马车缓缓地驶离这个地方,她这是要被卖去给别人当奴隶了,看向远方那城门上的两个大字,离开,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与此同时,李府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所有东西付之一炬。
令狐千夜躺在床上,万俟风打开手里的盒子,只见盒子中的两只蛊虫渐渐融为一体。
柳娉婷惊恐地看着那两只乳白色的虫子,心里直犯恶心,抓着卫褚的袖子,“神医,这是什么东西啊?”
万俟风得意地摸着山羊胡子笑道:“嘿嘿,这就是由老夫的爱徒和这个臭小子的身体养的蛊虫啊!”
“当时大师你不是说,我养是为了救抚音,那抚音养是……你利用我们?”
“不如此,今日又怎能救你。”将令狐千夜按躺在床上,“少废话!”
拿起身旁的刀子,在令狐千夜的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将盒子里的蛊虫放进去。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万俟风再焚香在令狐千夜的手腕处绕圈。
须臾之后,刚才进去的时候还白白胖胖的蛊虫,此时变得黝黑。
令狐千夜咳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床上,解开了令狐千夜身上的蛊毒,往日的一幕幕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回想着自己对待抚音的过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回抚音。
“文昊!”
只见文昊从房檐上面飞身下来,跪在令狐千夜的床边,“皇上!”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李弘文!”
“皇上,李弘文在京城内有一处宅邸,不妨到哪去找找看。”
“好,马上出发。”掀开被子,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只要一想到抚音那决绝的目光。
他哪怕片刻也等不了,只想快些赶到抚音的身边,将她狠狠地搂在怀中,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他忘记了,世间之事,那能事事尽如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