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鸣大怒,从椅子上干脆站起来,他本是征战之人,一生练得孔武有力,眼见着这丫头软的不吃,他便想要来硬的,反正他是为了儿子,便是死也要护儿子周全,断断不能让柏斌落入这妖女手中,弄个前途尽毁!
“娘娘如此不知好歹,老夫便不能袖手旁观,今日老夫就是死,也要为家门留条活路!”柏鸣早有准备,他从靴中突然拔出短刀,一个箭步,就跳上宝座旁,团丫大惊,还没来得及喊,明晃晃一道阴森,就架在了唐鸥儿的脖子上。
唐鸥儿自己也没想到,柏鸣竟然发难如此之快!
“老将军当真是活腻味!”唐鸥儿大喝。她虽然惊慌,可还稳得住心神,“老将军怜子心切,可知道如果本宫今日死在你的刀下,令公子该作何感想?!”
“娘娘也是有儿子的人,老夫爱子心切,娘娘应该更能体会,我做的是为斌儿好,他便是怪我,我也要做,天下父母皆是痴心至此,娘娘也不要怪老夫!”
说着,柏鸣手腕微微一转,刀刃就没入肉中少许,一道血痕立马渗了出来,唐鸥儿是偷人,柏鸣是刺杀,两人谁也见不得光,这局面顿时就让拿刀的柏鸣占据了上风。
唐鸥儿不敢喊人救命,便只能自救,她嗅着自己的血味,十分不甘心地说道:“老将军且慢!”
“哦?!娘娘可否想通?”她想活,就必然要想通。
“本宫答应老将军就是!”
“娘娘所言可是真心话?”
“千真万确。”
柏鸣对唐氏一族如何狡诈,也略知一二,早年与唐四子唐克迪同朝为官,他也不过是唐鸥儿这样的年纪,就已经玩人心于股掌之中,毫无诚信可言,所以柏鸣也不信唐鸥儿。
“娘娘不如发誓,以二皇子起誓,从此远离柏斌,如有虚言,便叫报应不爽。”
唐鸥儿美目一转,终于来了愤怒,斯麟虽然不是她亲生却也是她一生指望,柏鸣恶毒,竟敢如此威胁于她,她冷笑着,说道:“本宫从此自当远离柏斌,如有虚言,便叫本宫亲骨肉万劫不复!”
柏鸣仰头大笑,慢慢放开唐鸥儿和她的脖子,团丫赶紧上来护住,眼见着柏鸣得意而去,两人都是惊魂未定,只听他最后不知是赞还是讽。
“娘娘当真是有魄力之人,拿亲子起誓都可以如此恶毒,老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