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鸣突然回京,柏府中除了凌郡主,其他人都十分惊讶,这不是柏斌大婚后,他才回的东省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而且任凭柏夫人和几个姨娘怎么问,柏鸣都闭口不谈回来原因。只是回府那一日当晚,柏斌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
别人不知道这对父子说到底起了什么龃龉,只是最后,天快亮的时候,柏斌与柏鸣又再次大吵起来。
祠堂外晨扫的下人们恍惚听见
“父亲休要多说,她不弃我,我便不会弃她,她再尊贵,也需要儿子的支持。”
“胡闹!支持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家门没有了亡姐,有她也是一样的!”
“她岂能与你亡姐相提并论?!”啪的一声耳光响。
一时祠堂里又没了动静,下人们听不懂那个“她”说的是谁,都道是凌郡主,府里只有她最尊贵,可转过头一想,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柏鸣这个家翁十分看中凌郡主,不至于说少爷想支持,老爷却不让啊。
下人们想不通,想想就算了,凌郡主听人回禀了这段话,更加恼火,如果连柏鸣都无法让柏斌回心转意,那她才是麻烦了呢。
因为柏斌已经知道是她写信叫回了家翁,他们早前吵过一回,如今都开始分房睡了,长此以往,凌郡主唯恐地位不保。
她想着回趟娘家,有机会再让父王和母妃敲打敲打柏斌。
柏鸣、柏斌父子在祠堂没有争出个结果,两人就僵持在祖宗牌位前整整三天三夜,两人只进了丁点水米,都十分疲惫。转眼三天休假已过,柏鸣又要返回东省,军令如山,他就是主将也不得不从。
家人奴才一齐送柏鸣至大门口,柏鸣放心不下,叫了柏斌和凌郡主到跟前,单独嘱咐。
柏鸣对柏斌说:“她不是善类,终成祸害,你要信为父就不要再见她。”
柏鸣对凌郡主说:“斌儿执拗,你要耐心劝解,近日拘着他少进宫,日子一久也就疏远了。此事是家丑,万万不可对别人说起,郡主可懂为父之意?”
凌郡主微微一顿,也知道是嘱咐她不要给襄王府传递消息的意思。她看柏鸣说得郑重,面上不好不答应,只说听从父亲教诲。
于是,柏鸣拉缰上马,满脸担忧地望着儿子,柏斌心有愧疚,不敢与父亲对视,两人目光始终没有交流,一直到柏鸣转过巷子口,看不见人影,柏斌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幸好父亲还没有去找唐鸥儿,家里这一通大闹,他不想叫她担心,更不想在她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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