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皇上操持太后寿辰,再加上天气炎热,奴婢在茶房沏茶的时候加了几颗菊花和冰糖。想帮皇上祛祛湿火。”
夏姑姑心里一咯噔,她不是太医,又不是尚膳总管,随便给皇上的饮食里加东西,谁给她这样的权利?!
自己治下出了这样的事,皇上怪罪事小,怕有人头落地也说不准呢!可再看玉敏,全然没有醒悟,竟然还理直气壮。
果然,光武帝口气不怎么愉快:“谁让你加的菊花和冰糖?”
玉敏抬头刚要回答,夏姑姑突然截住她,从容道:“是奴婢,奴婢看皇上有些上火,便请教了太医,叫玉敏姑娘加上的。”
光武帝目光如炬,看了看夏姑姑,见她岿然不动,目光清澈,也就信了她,不再追究,挥退众人前,只道:“叫唐氏进来伺候。”
玉敏跟着夏姑姑出了山溪堂正厅,一路跟着夏姑姑进了她的屋子。
夏姑姑关上门,再看玉敏还是不知道怕地问:姑姑找我什么事。
夏姑姑如何不恼怒:“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吗,我能看得出来的事,皇上也能看得出来,只是早晚的事!只是看陛下想不想看你!”
这话与捅破窗户纸差不多,玉敏一下就慌了,“姑姑说的什么意思,奴婢,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你喜欢那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听不懂了?”夏姑姑冷冷一笑。
玉敏方才知道自己那点秘密瞒不住上官,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她是喜欢皇上,她就是想对他好,像一个温柔女子对待丈夫那样,每日一茶一日都念及他的喜好。她不敢想天长地久,也不敢想什么地位名分,她就只是想对心上人好而已。
“姑姑,我……我,我只是看唐氏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大家都是御前服侍的,刚刚皇上又叫她……”
真是不自量力!夏姑姑摇摇头,都是御前服侍的,有人是凤凰落架,有人是鸡充凤凰,那怎么一样!唐雀儿一身的资本,容颜、身世、头脑样样不凡,不按规矩来的事能发生在她身上,难道也能发生在玉敏身上吗?!
“以后赶紧收了你的心,我只说一句,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往后要是真惹出祸事,要掉脑袋得可不是你一人,你还有兄长和父亲,要为他们考虑!”
一提家人,玉敏不敢不听,不甘心又满肚子委屈地点点头。“我听姑姑的便是。”
“这几日不用你当差了,歇几天好好悔过。”
玉敏神情沮丧的从夏姑姑屋里出来,正好碰上梳洗好要去当差的唐雀儿,只看她眉目葱茏,点着朱唇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刚被收用的一个小贱婢吗,总有被皇上厌弃的一天,只看光武帝跟前哪个女人能红得了半年,就知道唐雀儿也不过就是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