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林北凡离开,贾公子眉宇舒展开来,感叹于林北凡中隐隐于市的心态的同时,也彻底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去钱柜找麻烦。
没办法,寡妇卿也是南市的一朵花……爱美之心……
只是手段太卑劣了些。
想到这里,贾公子心里也是一阵悸动,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管身份如何,会产生共鸣的。
坐在大奔上,贾公子拿着最新款的诺基亚n97,有条不稳布置着一切,而他那低沉有力的语气,手底人都知道,这位南市公子爷又要踩人了,而且是踩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
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儿得罪了这位爷,阿门!撒旦会保偌你……
黑亮的奔驰车一直跟着林北凡所乘坐的公交车后,直到林北凡下车后,它才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停下来,目光所及,正好能看到钱柜的大门。
五点半。
像往常一样,林北凡施施的然走进钱柜。
角落里,愁眉苦脸的寡妇卿端着一杯红酒,机械性的摇着高脚杯,透过那晶亮的挂杯,可以探知这杯红酒的年份很足。
打量着周围,整个钱柜的工作人员都郁郁寡欢,神情间流露着莫名的紧张与恐惧。
钱柜有大难?
林北凡懒洋洋走到寡妇卿身边坐下,没把自己当职员觉悟,道:“芝华士,谢谢。”
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的寡妇卿一定会翻白眼,明算帐,咄咄逼人的说:“酒钱从工资里扣。”
然而,这一次寡妇卿却出神的摇着透明的高脚杯,半杯红酒有几滴的溅到黑色的束腿套裙上犹不自知,眉宇间的忧虑溢于言表。
也就是在林北凡踏进钱柜半个小时前,贾公子派亲信来下战书,这位贾公子的爪牙大大咧咧的说:“我们老大发话了,今晚荡平钱柜,至于原因,哼……自己想去。”
说完,这位狗仗人势的家伙,都不给寡妇卿一个拉拢孝敬的机会,傲然的转身离去。
也就是因为这刚硬的没有半分回旋的战贴,让整个钱柜都充满兔死狐悲的情绪。
在南市广大市民的认知中,贾公子虽然人品拙劣,要踩人的时候却从来不含糊,必然会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达到目的。
晃着红酒的寡妇卿丝毫不遮掩心中的忧愁,面对这个噩耗,她没有任何手段加以应付。
在商言商,做生意的人,一怕泼皮无赖,二怕官匪,偏偏这位贾公子这两种“气质”都具备且达到极致,也怪不得寡妇卿绝望。
看寡妇卿失神,林北凡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寡妇卿,是不是在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对不起哥,琢磨着给哥再加工资?”
苦笑一声,寡妇卿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五味俱杂,更多的却是苦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故意轻描淡写道:“钱柜大难临头,我的心血也要付之东流了……”
“付之东流,这不是扯蛋吗,有哥这么优势的男人替你撑腰,谁能毁了钱柜。”
“贾公子,他要来了。”
“这个煞神要来?”林北凡有模有样的浑身一抖,恰巧,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全然落到寡妇卿的眼里。
寡妇卿没来由的想到一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然,这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出口却变成了另外一句,她以轻飘飘的说道:“害怕了?”
对于林北凡的恐惧,寡妇卿可以理解,设身处地的一想,纵然他是丁俊辉的师兄,真要对上站在南市最高峰的贾公子,这胜算也只是聊胜于无。
但是,寡妇卿却鄙视林北凡未战先怯的表现,是男人,就要撑起一片天,这只是她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早些几年前,就绝了这种念想。
对于寡妇卿的轻视,林北凡很不爽,故意道:“寡妇卿,不要挑衅一个优秀男人的尊严,天塌了,有我在顶着。”林北凡的话铿锵有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随后还是补问一句,“贾公子真的要来砸场子?”
“对。”押了口酒,寡妇卿又恢复自信,决意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谁要敢毁钱柜,我让他一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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