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北凡淡淡的说了一句，厚重的声音带着独属于体制内的那种含蓄的戏谑。
听到这两个字，最先愣住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宋阳，一个则是不相信刑连还活着的水月。
宋阳情况还好一些，下意识的顺着声音回头看向审讯室的门口，虽然他事先知道这只是一出戏，但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还是禁不住揉了揉眼睛，立即站起来，大步走向林北凡，伸出双手道：“刑连，你可来了。”
说话间，两个人简单的握了握手。
至于水月脑海里一声惊鸣，整个人呆滞的看着进来的林北凡，呢喃道：“你没死？竟然真的没有死？”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足与外人道也，但水月知道，一旦刑连没有死，那死的将是她。
“水月，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是不相信命吗，现在命运开始转动了。”
“你为什么没有死？”水月面目狰狞，死死的盯着林北凡。
看众人的表情，林北凡已经知道易容术成功了，“因为我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上级汇报了。”
“是吗？”冷月嗤笑一声，道，“你总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我活下来了。”刑连道。
“那又怎么样？”水月无情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突然，林北凡的声音变得虚无飘渺，整个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看着如此模样的刑连，水月的心跳了跳，眼睛瞪大了三分，眼角的鱼尾纹也越来越明显，“你……你是人是鬼……”
不光是水月有这样的疑问，就连宋阳和徐嫣月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至于梁重，他已经在瑟瑟发抖了，因为他知道这只是诈供而已，但没有想到刑连竟然真的坦然的走进来，结果当然就只有一个，刑连真的死了，那这个人……
梁重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但他却更加害怕了，忍不住的双腿颤抖着，心里明镜似的，他难道是神吗？
事实上，林北凡并不是神，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神棍而已。
虽然成功的拌演了刑连，而且达到了即使刑连真的站在他的眼前也认为他就是自己的程度，但他的身体能量和精神力却在急速的下滑。
这种速度他是能感觉得到的，很快，甚至每过一秒，他的身体都会沉重一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召唤双技能只能支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一过，身体和精神能量耗完，肯定穿帮……
“你说呢？”说话间，小林哥轻飘飘的一步迈出，在空中飘的竟然是直线。
这在外人看来，当真是神鬼之能了。
看到这一幕，宋阳转头看向身旁的徐嫣月，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理所当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噤若寒蝉，这是人的能力吗？
恐怕那支最神秘的部队里的人也不过如此，甚至……甚至比他还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