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机会给栗夏解释的,你会明白的。”
沈默摇了摇头,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而他,已经认清了事实,已经没法改变了。他一把揪住胸口,那如拿刀扎般的疼痛让他莫名的感到痛快,再疼一些,再疼一些。
没有等到沈默的解释,盛颜气得不轻,她咬牙看着门口:
“这个该死的沈默,真是太过分了。”
栗夏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道:
“不解释,不解释就对了,因为我根本不会听。”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听。盛颜,你知道吗?当一个糯米的团子贴上别的东西的时候,就再也弄不干净了,而我只想要那没有沾一点东西的糯米团子,沾上了,就要不了了。”
栗夏的这种说法太极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夏夏,你应该知道,沈默这次选拔被抽掉是有人在后面做了手脚,而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这个人,沈默可能永无都升不了职了,他有可能直到退役都只能呆在这个团里。”
栗夏点头,又应了一声:
“知道。”
“夏夏,你知道沈默这个人有多厉害吗?在咱们团里,有学问的没有军事技能,有军事技能的没有学问,想要一个文武全才的人不容易。我也不是说别人都笨了,但沈默的反应能力那是数一数二的,我家亚明跟沈默多少年的战友了,参加战斗的时候,他都觉得只要有沈默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沈默天生就是为军人而生的,他对战斗的敏锐度是谁也比不了的。
我知道,军中有些事让人恶心,可是,如果就这样让沈默呆在这个团里,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可惜。夏夏,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吧。”
栗夏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也看着她轻声道:
“盛颜啊,你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我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挺自豪的。哭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口都渴了,能给我倒一杯水吗?”
盛颜皱了一下眉头,想再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去外面倒水了。
栗夏倒在了床上,心里的疼痛让她蜷缩成了一团。她不知道沈默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她知道沈默跟她一样难受。可这样的情况已经让她解决不了了。
“夏夏。”盛颜端着水走了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
“嗯,水端来了。”她坐了起来,接过杯子,可手却颤抖的怎么也拿不住。她看着水杯笑着道:
“气坏了,杯子都拿不稳了。”
“栗夏,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喊出来,你想揍沈默你就去揍,你这么对你自己有什么意思,你说过,哭是哭给疼你的人看的,那你就使劲的哭啊,沈默不是最疼你吗?”盛颜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