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市火车站。
苏画的东西实在太多。秦穆雇了车站的搬运小工帮忙把东西搬上卧铺车厢。看着苏画安置好,他这才挥手告别。
因为是始发站,苏画上车又比较早,车厢里才上来三两个人,又离她的铺位很远。确定周围安全,她立刻蹲下来,大包小包一个一个打开,伸手进去,选择性地将一半东西收入左手腕上的镯子里。
这个似木非木、似石非石的镯子是师傅送她的拜师礼。起初师傅什么也没说,她当然也不会多想,只在镯子的暗格里藏银针。直到她出师那天,师傅才一脸不在意地告诉她,她戴了十年的镯子已经和她产生了共鸣,她可以往镯子里藏些紧要的私密东西。她以为师傅在耍她,并没当真。
过了几天,她想着要把师傅的酒藏起来,省得师傅一天到晚地喝酒顺便念各种关于酒的诗词烦她。然后,手边的几坛酒就不见了。她吓了一跳,但也没往镯子上想。师傅发现酒不见了,翻腾两人的家当也没找见,就认定她把酒藏镯子里了。她还是没当真。但师傅不依不饶的缠着她要酒,她就随便说了一句,“行,还给你”,几坛酒又出现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戴的镯子是神秘古怪的古董。至于它的来历出处、为什么可以藏东西,师傅不露半点口风。对于镯子,师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连带的她也不怎么在意,只往里放了几样珍贵的药丸与药材。
不过,自从发生了劳冲的事情,她身上的珍贵药丸与药材,全部收进了镯子里。今天,它又发挥了一次作用,成了她的搬运工具。大姑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使她把装炒货、咸鸭蛋、鸡肉酱和牛肉酱的袋子分了一个给秦穆,东西还是多得她下车时没法儿拿。
东西收了一半,剩下的她立刻重新归拢。一个医箱、一个大皮箱、一个背包加五个红蓝编织袋,立刻缩水成一个医箱、一个皮箱、一个背包再加两个红蓝编织袋。家当没那么夸张了,她终于松了口气,而中铺的青年旅客拽着皮箱过来了。她迅速把东西塞进下铺底下的空间,坐到自己的铺位靠窗的位置,给人让地方。
“带着路上吃。”秦穆去而复返,一大袋子的水果零食放到了小桌子上。
苏画觉得心累,一脸无奈地问,“你是觉得我带的东西太少是不是?”
想到送上车的行李的个数和重量,秦穆沉默几秒,这才说道,“早就买好了给你路上吃的。都是你们女孩子爱吃的小零食,拿回去我又不吃。”
苏画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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