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几秒他嘟嘟囔囔道:“毒刺帮那些家伙是不是该去附近的教堂祷告一下,看能不能转运?自从你来了市场区,他们的头目就一个接一个死掉,我都不敢想象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主意”卢米安赞了一句。
毒刺帮头目真敢去“永恒烈阳”或者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教堂祈祷,那这个黑帮就不复存在了,当然,路易斯.隆德再次拜访前,卢米安并不希望他们做这种蠢事。
查理想了一会儿道:“好,我下午就去微风舞厅,应该找谁?”哈哈,我很少去舞厅,因为没有钱,现在可以天都去了。
“找经理勒内,就说你是“金鸡旅馆”的租客。”卢米安简单回了一句,目光移向了侧面,那里有两个清洁女工在做打扫,其中一个初看有五十岁出头,但仔细观察却会认为只有四十多岁,她原本是亚麻色的头发,但戴了一顶明亮的金色假发,涂着眼影和脂粉,这遮盖住了她细细的皱纹,但无法改变她的憔悴。
“这是?”卢米安询问查理。
查理啧啧解释:你还不知道?我们吝啬的房东先生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不再每周只请人打扫一次,选择雇佣两个清洁女工每天工作一上午。“你说说,你说说,这是不是非常大的奇迹?只比我那次可以转运差一点!”
刚看完微风舞厅财务报表的卢米安脑海内瞬间闪过了一名清洁女工的薪水每月70到80费尔金。
但那是从上午忙到晚上,这种只工作半天的顶多45费尔金,两个只做半天清洁女工一个月不会超过100费尔金,每周固定请人做一次大扫除,是每次18费尔金,而埃夫先生答应过我,增加到一周两次,也就是说一个月得150费尔金的样子,这哪里是不吝啬了?这是精打细算!”卢米安嗤笑了一声,他怀疑要不是一个清洁女工只用半天的时间根本完成不了整个旅馆的清理,没人会接这样的工作,埃夫先生肯定不会雇佣两个。
“是吗?”查理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他的计算能力完全跟不上卢米安话语。
等那两名清洁女工转入没有租客的房间,拍起那里的臭虫,卢米安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方向:为什么有个戴假发画眼影的?哪有清洁女工是这个样子?
查理压着嗓音道:“我问过了,她叫艾洛蒂,她说她以前是个戏剧演员,习惯性这么打扮自己,现在也这样。”
没人知她道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在白天鹅酒店当侍者的时候,听那些帮厨说过,很多妓女年纪大了,被人嫌弃后,只能干洗碗女工、清洁女工这种活计。
卢米安回想了下艾洛蒂的长相,感觉她年轻的时候应该还不错,至于她以前是戏剧演员还是站街女郎,和清洁女工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告别了查理,卢米安到一楼餐厅随便吃点东西,然后乘坐公共马车前往佳林荫大道区,他要去告诉K先生,你给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