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赵佳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信若是能送到温柯手里,便能确保赵佳岷和赵士奇一起当个安然无恙的伙头兵了!
她偷懒的窝在蒲垫上,心里却纳闷着,堂堂皇子怎么会做这种替人递小纸条的事情呢?可能只是身边的护卫帮忙的吧?
无论如何,这个人情她记下了,也不知道秋月跟人家说谢谢了没有?
……
三个月过后,玉笙居里。
赵佳和正坐在书桌面前,手里捏着温柯从边疆八百里发回来的家书,细细的看着。
北疆战况僵持不下,不过温家军素来威名远播。有温柯坐镇,大抵是无恙的。
温柯的信里极少提及战事,有也只是廖廖几笔带过,还不如外面听来的多。
但是骂人的篇幅就有很多了,她常常怀疑到底是温柯这人骨子里颇为八卦,还是他以为她很八卦,想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一如既往的骂赵怀先变成了骂赵怀先和赵佳岷,还外带一个赵士奇。
赵士奇是脓包,见血就晕,连只鸡都不敢杀。
而赵佳岷就很厉害了,不甘屈服于做个伙头兵,日日嚷着要上场杀敌,见人就挑衅。
刚开始赵佳岷被揍的很惨,但是架不住梁廷业对其多有维护。渐渐地军营里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京中着名文官的儿子,后台很硬的官二代,也就都不和他较真了。
然而最后!
赵佳岷居然不知死活的敢去挑战自己的保护神,梁廷业!
用温柯的话说,就是活的不耐烦,纯属找死!
“咳咳……”
赵佳和边看边笑了两声,不小心呛到了,咳了两声。
王嬷嬷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赵佳和的手边,轻声道,“姑娘,这碳着实太差了些,不知道吸的久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咱们现如今也不缺银子了,索性别用府里送来的碳,上外头买罢!”
“嗯。”赵佳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收起了温柯的信,拿起了案桌上的另一封信。
这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但却每月都会随着温柯的信一起寄回来给她。
张开一看,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有“安好”两个字。字迹工整,笔锋苍劲隽秀,行云如水,字里行间又有几分洒脱之感。一看就知道写信的是一个附庸风雅的男子,误落军营,闲暇之余的消遣罢了。
她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提笔回了“谢谢”两个字,随后便站了起来,慢慢地踱到了窗边。
外头大雪纷飞,整个玉笙居美的不成样子。
今年秋闱,赵佳遇中了解元,赵府的门快要被踏平了。
都是打着给赵佳惠求亲的幌子来打听赵佳遇的婚事,老夫人深谋远虑,自然是高傲的端着。
万一来年赵佳遇金榜题名了,岂不是水涨船高,到时候再配姻缘就不是现在上门的这些人可以高攀得上的了。
因此,老夫人心情好,没有再说将赵佳和送回农庄的话,只是每月该克扣的还是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