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刚躲起来,就看见两个妇人走出竹林,陈婶低声说道“听听,又在哭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女娃。”
另一名妇人出声说道“也怪她自己,既然都嫁过去了,就该好好过日子,不知道闹腾什么,逃什么逃。”
刘婶又说道“心不甘吧!好不容易读书出来,结果还是嫁在村子里,她那能甘心。”
“管她的,多收拾几次,总会听话,我就不信在关上个一年半载的,她还闹腾。”
“唉!你说莽子他家亲戚都来了,他怎么还这么打啊!”
“你还不知道莽子妈是什么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那几个人看着人模人样的,指不定跟莽子妈差不多,这会儿说不定正帮着打呢!”
两名妇人聊到这里就分开了,各自往各自家里走去。
听到这两名妇人的对话,舒米诺终于相信陈宋和白疏默说的是真的,这里的人就算心疼刘丽的遭遇,也不会帮她逃走,甚至还会反过来帮着莽子阻止他们带走刘丽。
而此时爬到树上的陈宋也看清平房的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刘丽穿着一件被藤条抽的破破烂烂只够遮住重要部位的衣服,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大大小小、新的旧的疤痕和恐怖的淤青。
此时刘丽正在地上不停的滚动、不停的哭闹着,因为一名妇人和一名看起来三十左右长相粗狂的男人正拿着扫帚、藤条不停的往她身上抽打。
“贱人,又想跑是不是,老子打不死你。”
“你个赔钱货,老娘告诉你,你妈把你嫁给了我们家,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鬼,除了待在我们家,你那也不要想去。”
陈宋在树上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不要说他认识这个女孩,就算不认识,看到一个弱者被这样折磨,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他也是理智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过去,能把刘丽从虎口中救下,但他们离不开村子。
虽然这些村民都手无缚鸡之力,想要硬打出去,也不是难事,但他作为一名退伍军人,又怎么可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下手,况且这些村民中还有老弱妇孺。
再说他也不能让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舒米诺和怀有身孕的白疏默陷入危机。
先观察了一下下面,确定没人后,他从树上滑了下来,刚刚在上面他看到了白疏默她们躲进巷子里,下来后他立即大步走进巷子。
一看到陈宋,白疏默就问道“是吗?”
纵使那个声音已经告诉她,正在受折磨的人就是刘丽,她还是希望那那个正在饱受折磨的人不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的好姐妹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看电视。
然后陈宋却打破了她的幻想,他点了点头“是的,虽然已经打得有些认不出来了,但我确定是她。”
这话让三个女人心里啪的一声碎了,舒米诺捂嘴难过的哭了,陈颖也是一脸的难受,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白疏默靠在墙上看着天空,逼着自己不要掉眼泪,但眼泪依然顺着眼角往下落,舒米诺和陈颖可能还无法想想刘丽现在遭受着什么,但她知道,因为她亲身体验过,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的折磨,她知道那到底有多疼,多恐怖,多令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