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撕烂这狗男人的脸!
“道貌岸然。”蓝溪骂了一句。
然后猛地一推宁煜行,趁对方一个不备,赶紧脱身,夺门逃跑。
看着蓝溪的背影,宁煜行不禁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幕,难道,有人要害她?
经过此事,宁煜行他感觉到,蓝溪此番回来一定有目的,这个危险的女人实在不得不防。
警局后来又传蓝溪去了一次,那晚动手的人,竟然不是郝日升本人,被抓的竟然是同诊室的张医生。
张医生对跟踪迷晕之事供认不讳,不过他给的理由是,他对蓝溪见色起意,做下错事。
这不是蓝溪想要的结果,但也只能另寻他法。
机会肯定有,毕竟自己身体里有裴语晨非常想要的东西。
这天早上,医院打来电话,催裴家尽快解决裴语晨的肾源问题。
裴仁义挂了电话,满脸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王兰上前询问,得到回答后,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正在餐厅吃早饭的蓝溪。
裴仁义直接走到蓝溪面前:
“如果你答应,我马上找律师拟协议,将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你要知道这些股份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你将来可以选择在任何一个城市安家,我都会给你置办房产,我提供给你的这些资产,是你即便拼了命,几辈子也赚不到的。”
蓝溪静静听完,轻轻放下筷子,扬起明艳的脸庞,微微一笑:
“听起来的确很诱人。”
王兰见状也赶紧补充:
“对对对,你也快二十六了,婚姻大事我们也可以给你解决,到时候再给你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
“真是费心了。”蓝溪打断王兰的话,继续道:“不过,这些我都可以不要。”
裴仁义和王兰的脸色瞬间难看。
只听到蓝溪继续说:
“公开我的身份,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说罢拎着包就走。
“为什么?宁愿要个没用的名分,也不要实实在在的补偿,你到底什么目的?”裴仁义高声喝道。
蓝溪转身粲然一笑:
“因为是你们欠我的,不对吗?”
将近六十岁的裴仁义身体晃了晃,要不是汪兰扶着他,他差点跌倒。
缓过神来,蓝溪已经不在了。
“灾星!灾星!当时就应该听东陵先生的,直接给她个了断,我们还是不够狠啊!”
王兰提醒道:
“幸亏当初留了她一命,不然现在谁来救我们女儿?”
裴仁义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她身体里的东西,上次让郝日升动手,那个废物竟然失手了,现在再想使手段,就需要冒着更大的风险...本想着事后留她一命,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兰对蓝溪完全没感情,当初要将蓝溪送走,她是第一个赞同的。
只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东陵先生每隔一年会来一次逸京,算算时间好像就是下周。”
提到东陵先生,裴仁义眼中就放光,近一年裴氏都是内忧外患,阻力不断,他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也坐不稳,裴语晨作为总经理还住着院,没法去公司,他真的有点吃撑不住了。
要是东陵先生肯再给一些指点,肯定能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