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见她久久不回来还以为是白碧水在路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忍着脾气好心出来寻她,却瞧见刚刚踹了自己几脚的人此时正和欧阳长华聊得火热。
他冷眼瞧着,觉得自己真是一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那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样子他懒得再看下去,干脆抚了抚袖子上面的灰尘,调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白碧水又勉强跟欧阳长华絮叨了一会儿话,就找借口离开了。
她重新回厨房煮了两个热鸡蛋小跑回去给赵长洲敷脸。
她一边敷一边骂:“喝醉了都不忘使唤我,怎么也不见你去多使唤使唤别人。”
“成天就知道冷着一张脸吓唬别人,总是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样子?笑一笑又不会少一块肉。”白碧水比他刚才还要碎碎念,把他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从脾气到个性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赵长洲在床上躺着装睡,忍受着别人在自己的脸上揉来揉去不露出破绽本来就已经够辛苦了,这个人还一边揉一边骂,真当他听不见是不是?
他不由得想到她与欧阳长华在一起的样子,那叫一个温顺可人、谦恭有礼,边说边笑,怎么到他这儿就要把一个好端端翩翩公子数落的一无是处呢?
平心而论,他自以为待她还是不错的,一没有因为她出身尴尬隔阂于她,二没有呼来喝去,把她送去当最辛苦的杂役,她一来就成了自己身边重要的大丫头,此等殊荣,她没有日夜焚香祷告、谢天谢地,还三番两次地冒犯于他。
方才在宴席上,若不是他为她解围,还不知道欧阳礼那个醉鬼会纠缠她多久,如今,倒显得是他枉做了好人。
他越想越来气,耳边还一直传来白碧水的骂声阵阵,赵长洲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把攥住她拿着鸡蛋的手,恶狠狠地说:“你说够了没有?长华也缠了你半天,为何你不骂他?!”
白碧水像一只受惊的动物,有一瞬间腿都是软的,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长洲会突然之间就坐了起来,她之前一直以为他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啊,打他……都没有反应。
半天,她嘴巴里像蹦豆子一样蹦出了句:“你没喝醉啊?”
赵长洲一阵心虚,说是就等于承认了刚才他确实发自内心想要亲她。要是真的亲到了就算了,结果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被打了一巴掌,说出来太没有面子,于是他撒谎道:“睡得好好的,你一直吵,我便被你吵醒了。”
“哦,那您接着睡吧,我去给您熄了灯。”白碧水迅速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把鸡蛋藏在袖子里,装傻充愣地打岔。
赵长洲好不容易从装醉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扭了扭脖子就瞧见了白碧水瑟缩的小表情。
她被赵长洲盯得一个哆嗦,这厮不会又要叫她给他按摩了吧?
他一把拉住了白碧水的胳膊,将她强行拽了回来,继续问道:“本王,刚才听到你一直在我耳边诉苦,说我成天就知道吓唬别人,本王吓唬谁了?”
被他抓了个正着,白碧水也不辩解,干脆硬着头皮承认了:“奴婢在骂厨房外面天天偷吃东西的夜猫,吃了奴才好些东西,还朝奴才龇牙。”
“是吗?”赵长洲反问。
她哪里敢说不是,马上拆东墙补西墙的把话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赵长洲象征性地笑出来才作罢。反正她未指名未道姓,不说是说他的坏话,他凭什么以为就是他自己。
赵长洲当白碧水是个小孩,懒得去戳穿她的狡辩,他顺手一摸,摸上了自己尚且有些红肿的脸,一伸手就把她藏在身后的鸡蛋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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