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在赵府过的日子确实挺好的,赵长洲那个人看起来高冷无比,连笑一下都奢侈,但内心其实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怕苦,夜里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每次都要醒好多次,张望一番看到守夜的人还在,才能睡得安稳,这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总之,赵长洲就像一个被严严实实锁上了的密码箱,时间悠久,历史沉重,他本身或许光洁无暇,但珍珠放置久了尚且会落灰,何况是人心?
她相信,真正的赵长洲,也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酷无情。
二老听见她过的这么好就放心了,她本人就光鲜亮丽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这是做不了假的。
白其威甚是感慨地说:“赵公子是个好人,不计前嫌,又对你这么好……碧水,咱们一家此生此世都要牢记他的恩德。”
白其威说话的时候一直神色复杂地看着白碧水的眼睛,用眼神告诉她,一定要保守秘密,这辈子才能顺风顺水地过下去!
白碧水懂爹爹的意思,点了点头让他们放心。
她有一点很想不通,那就是白秋兰夫妇为什么会流落到白家三郎的家里,他们两个正值盛年,都出去干活,绝对是吃穿不愁的啊,何况她卖身的钱全部都留给家里了,她一分钱都没有留。
白秋兰叹了好几口气,告诉她当日她爹爹前脚从牢里出来,村子里面的族长后脚就将白家的地收回去了,说她爹爹被捕入狱带坏了整个村子的名声。
那些地就是白家二老的命根子,以后不能种地全家人都要饿死,白家人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竟然找上门来讨公道,要白其威还二老和大房、三房一个公道。
两个老人家哭的实在可怜,白其威一心软就给他们重新置办了几亩田地,每一房都有,却唯独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手上没有银子,他们很快就生活不了了。
“爹娘没想过去给别人做工?”白碧水接话道。
白秋兰摇了摇头:“这事儿说怪也怪,你爹只是在县衙待了一晚,赵公子都说了是误会,他是被无罪释放的,可不知怎么的,大家好像都知道你爹爹经历过牢狱之灾,谁也不愿意请我们两个。”
难怪!白碧水心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秋兰和白其威是吃得了苦的庄稼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言放弃,能让他们都感到无处翻身的话,一定是事情闹得无法收拾了。
可每月入县衙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怎么睦和镇的人们不记别人偏偏记白其威呢?
白其威低垂了头颅,无奈地拍了拍大腿,道:“最难过的时候是三弟收留了我们,如今有了银两,给他们一些,剩下的我们便自己安置了,多少算是全了一份兄弟情义。”
这话说的让白碧水想笑,她觉得这位便宜爹爹别是画本子读多了,怎么被白三叔坑害了这么久还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呢?
她平心静气道:“爹爹,您要真想全了这份兄弟情义,那恐怕我带来的银子还不是很够,您方才说初来时三叔对您还算客气,只是最近态度才差了些,知道为什么吗?”
白秋兰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别说了。”
她阿娘照样是护着白其威的,她心里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只能因为白其威对白家忠贞,所以也跟他一起配合他的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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