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反问道:“你爹娘和我没有签契书吗,你不是我的婢女吗?”
白碧水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既然白家全家都是他的人,那么盖给他们家住的房子,自然该由他来付钱。这个道理虽然是没有错的,可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一家子都是他的家仆婢女就够叫人不舒服了,还要受他恩惠,住他给盖的房子吗?
白碧水打心眼里是不乐意的,还是继续坚持,“那么白勇和臭妮并不是赵府的人。”
赵长洲见她固执,干脆问道:“你是介意你爹娘都归我赵府吗,不如这样,你不用付我翻盖房屋的银子,把这银子攒起来,为你爹娘做赎回卖身契的银子吧。”
“真的?”白碧水听了这话,眼神都清亮了起来,好像看见了无比光明的前途一般。
赵长洲见她如此高兴,便明白自己说中她的心事了,果然这个家伙就是想着给父母赎身,她的争强好胜的一颗心呐,在自己面前是赤果果的,“真的,所以不用与我争执盖房的银子了?”
白碧水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她当然不想也不敢,生怕又惹他生气他就改变了主意。
等赵长洲将盖房的事情都安排吩咐下去便离开了,白碧水这才忍不住将可以赎身的好消息告诉了白其威两口子,但是他们似乎对于这个好消息没有那么兴奋。
“哎呀,这年头,时不时便有饥荒闹出来,还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呢。”白其威感叹道。
白秋兰并不言语,听了丈夫的话只是笑着点头。
看来他们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了,白碧水忍不住有些失望,本来以为赎身成为自由人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可是事实告诉她,对于白其威夫妇,吃喝比起自由重要的多了。
白碧水问白其威,“若是将来,我是说譬如,不是真的。将来有人愿意上门提亲,该怎么看呢,我们全家都是他赵府的家奴。”
白其威皱眉道:“话说得如此难听,什么叫做家奴,赵公子待我们不薄,怎么称呼有什么要紧的,做人不得讲讲良心?再说,人家来提亲,见我们在主子面前有面子有恩典,不也是咱们有荣光吗。”
白碧水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无法与他们沟通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白其威这番话是彻底坚定了她要为他们赎身的念头。
“爹,娘。我不乐意一家子跟人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当别人的下人。反正我不行,到时候攒够了钱,我便给你们赎身。”
扔下这话,她就出去做活了。留下白其威和白秋兰面面相觑,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这脾气越发古怪了,莫不是近来白记的生意做得太过顺遂,她便自视甚高起来,兴起了那些古怪的念头。
可是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白其威对女儿近来的性情即便不满,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跟自己老婆叹气。
“这姑娘的心不能野。你看,不说嫁人,脑袋瓜里不知道想的是些什么,究竟从哪儿来的些怪念头。”
白秋兰虽然心中也有着急,但怕白其威担心,只能顺着他劝两句,说白碧水年纪小,等过两年便好了。
因为来了帮白家翻盖房子的不少工人,彩玉一个人又做不动所有的活计,元阿大便把平日自己要做的活都交给了元阿小,他自己则帮着彩玉一道挑水、劈柴、生火、煮饭。
彩玉连连感谢,要是没有元阿大,这五六个工人的吃喝自己一个人还真是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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