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成功,固然赏金丰厚,名声大振,前程似锦。
但若是失败,中毒之人死于诊治之中,只怕会当场便赔命。没有十足把握,谁敢试?
沈珞言离开,走到僻静处,随手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把脸遮了。再走回来时,便直接往酒楼门口去。
五城兵马司的小校陈泗标拦在门口,见是个丝帕蒙面的少女,那丝帕遮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光洁的额头,但明眸如星,黛眉如画,但整个人,却又如幽谷中一支香兰,清水中一朵芙蓉,清新脱俗,像是积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原本恶声恶气,此时也不自觉收敛:“要吃饭去别处,此处不能乱闯!”
沈珞言道:“我是医者!”
这话才说完,恰好一批上去救人的大夫被赶下来。那被匆匆拉来的林大夫也在其中。
陈泗标顿时就没好气了,那么多大夫一轮轮进去,一轮轮出来,若是这么好治,还能轮到一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学了几天,就以为自己很厉害!
今日这酒楼里中毒的那位身份太过特殊,身为五城兵马司负责这片地段的小校,他心里已经把老天骂了七八百遍。
如果那位有个三长两短,弄不好,他的小命也玩完了。
这才真是遭遇池鱼之殃。
沈珞言这句话,简直像是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怒火,他没好气地道:“这里是你玩的地方吗?一边去!”
旁边另一个小校范可为轻轻扯了扯他,对沈珞言温声道:“姑娘,这是送命的事,就算你会一些医术,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去试!”
他说得很委婉。
这时候,很多人都唯恐受到到连累,避之不及,哪里有上赶着往里钻的,而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这时候,一个大夫被赶了出来。
外面顿时一阵议论声:“连刘大夫都没解毒?刘大夫可是妙春堂医术最好的大夫。”
“不要说刘大夫了,那些御医不也一样没辙!”
“这可凶多吉少了,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河豚?”
“听说还是什么使者!身份尊贵着呢,别多嘴,当心惹祸!”
范可为对沈珞言道:“姑娘,你也看见了,刘大夫医术精湛,连他都没有办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一试!”
此时,八珍楼里,所有进来的大夫因为或医术不精,或不敢动手,全都被赶了出去,皇宫里派来的三位御医,正在紧急商量对策,只是商量来商量去,却仍然没有拿出方案来。
这个吃河豚把自己吃得只剩下一口气的不是别人,便是那苍阳太子端木景澄。
端木景澄从住进皇家别苑后,便开始了让人发指的纨绔之行,虽然只是三天时间,但京城的青楼,酒楼,他是常客。
使臣团的主使钟溧阳一直跟在这位太子身后收拾乱摊子。然而,他也就只能跟在后面收拾而已。规劝也好,苦谏也罢,端木景澄连一个字都不听他的。
太子身份尊贵,钟溧阳不能打不能骂,还得言听计从,真是一个头几个大。
今天端木景澄选定八珍楼,让八珍楼把所有的招牌菜都摆上桌,可这位连筷子也没动,正好楼下有卖河豚的渔女经过,端木景澄立刻把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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