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言和云熙仍然跟着,他们上了屋脊。
武定侯府也有巡府的护院,护院也是极看眼色的,沈云霆残了,而且只有个女儿没有儿子,大房显然才是武定侯府的希望,往这边巡视得认真多了,不过秦令春地形熟,也知道护院什么时候巡视,会走什么路线,已经轻松避开。就算避不开,他本来就是府里的人,也不怕。
而沈珞言和云熙的动静极加上一直以来,武定侯府都很平静,武将的府邸,又没有价值连城的宝物,那些偷盗者,还是会尽量避开的。
安逸惯了的护院们,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真有夜行人。
秦令春进的院子,是文渊榭。
大老爷沈伯奎住的院子。
秦令春进了这个院子显然让他心情安定了不少,他不再贼眉鼠眼小心翼翼,而是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那下人先是带他去见了文渊榭的管家童珉,童珉是整个武定侯府的二管家,不过显然他的身份还是不足以让秦令春来见他,童珉和秦令春低声交谈几句,便带他进了厅堂里候着,自己去见沈伯奎。
云熙和沈珞言从屋顶悄然潜近,云熙轻轻地揭下一块瓦片,从那个小小的洞口,可以看见秦令春时坐时站,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不一会儿,沈伯奎便进来了,他见到秦令春,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摆了摆手,童眠会意,退出门去,并从外面轻轻地关上了门。
沈伯奎在主位上坐了,瞟了秦令春一眼,这才道:“怎么回事?你跑来干什么?难道又没有银子花了?”
秦令春压低声音道:“大老爷,小人这次来,可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老爷的!”
“说!”
秦令春嘿嘿地笑着,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沈伯奎压下眼底的厌恶,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道:“这可是五十两,如果你的消息不值这个价,你自己看着办!”
秦令春接过,喜得嘴都要笑歪了,小心地把银票放进怀里,这才道:“大老爷,小人今天听说,二老爷的腿伤就要治好了!”
“什么?”沈伯奎猛地站起,目光中迸出一丝冷厉,道:“瘸了的腿也能治?谁有这个本事?”
秦令春显然对沈伯奎这样的吃惊很满意,大老爷越吃惊,说明他的消息越值钱。他道:“这可不是小人糊弄大老爷随口胡说,是今天姑娘来找侯爷,亲口说的!”
“你是说,沈珞言能治老二?”
秦令春道:“小人听得真真切切,三姑娘说能请到毒医弟子为侯爷治腿伤!”
沈伯奎道:“还说了些什么?”
秦令春挠头道:“大概就说了这么多,三姑娘才说出口,就被侯爷堵了回去,侯爷说了,他不治,也不许三姑娘去请什么毒医弟子!”
沈伯奎又缓缓地坐下,淡淡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令春拿了五十两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沈伯奎坐在那里,却好一会儿没动,他眉头皱着,神色悻悻中带着懊恼。沈珞言没有走,云熙也没有走,仍是那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一片瓦的空隙,可以清楚地看见沈伯奎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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