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皓眸光微深,林江向后看去。
上山的路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弯曲环绕,在山上迎山跑马,比赶车更需要技术。但是后面的马行得并不慢,蹄声得得,中间并没有迟缓停顿,从马蹄声可以看出马上骑者控马自如,马技惊人。
林江回头的时候,那马更近了,马上一个矫健的身影,迎着阳光,他的脸上竟然反光。
那是面具的反光?
林江低声道:“主子,好像是五殿下!”
老五?
北辰皓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轻蔑。
不是他看不起老五,在老五十二岁之前,整个京城,人人都觉得老五是天生的将才,以军功在十二稚龄的时候就封了王,除了太子,这在他们兄弟之间,是头一份。
可十二岁之后的老五呢?行事狂放不羁,张扬跳脱。
哪个皇子不是忙着收买人心,老五反其道而行,能坑人就坑人,京城里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谈老五色变?色变未必是怕,更多的,是嫌弃!
一个不务正业,胸无大志,行事乖张的家伙。
要说这些兄弟里,人人想着那个位置,但是老五,不是他看不起,而是老五本身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如果他能在十二岁以军功封王,如果他能小小年纪就打下这样的根基,以他的智谋,决断,他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蠢货!
不过,北辰皓也明白,老五和他不一样。
如果老五不是这样张扬放肆,也许他早就死了。毕竟,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嫔,而且身后并没有什么势力!父皇,似乎也并不看重他!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公平的。
老五少年得志,可身后无助力,自己又不成嚣,虽然看起来过得恣意随心,却永远不可能问鼎那个位置。
而他,虽然比老五晚得志几年,他身后有黎家大族,他现在有边疆五万精兵,西北军的将领都换成了他的心腹,哪怕他这次不回军中,西北军也是他的西北军。有这样强大的一股力量在手,他可以专心着意于京城里的一切了!
当然,尽管心中轻蔑鄙夷,他面上却仍是如沐春风般的和善温暖,叫林江停了马车,跳下车来,微笑对飞马而来的麟王,声音如春风般温暖和煦:“五弟,如此行色匆匆,要去哪里?”
麟王看他一眼,面具下的眼神平静安然,但仔细一看,又似深不见底,他手一紧,马儿顿时发出“希律律”一声长鸣,人立而起,看那架势,似要踏到站在马车边的北辰皓一般。
林江脸色微变,急忙跃下马车,就要阻止,只是看见自家主子背后的手轻轻一摇,这才没冲上前来,但也满脸戒备地站在不远处。
马儿看来狂躁无比,但在麟王手下,却操纵如意,最后贴着马车,轻轻落下蹄子。
北辰皓赞赏地道:“五皇弟的马技又精进了。听说五皇弟经常在京城闹市纵马狂驰,却不伤一人,不毁一摊,倒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麟王并没下马,他居高临下,斜眼看人,目光狂傲,道:“四皇兄回京,倒是低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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