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摇手:“四皇兄,并不是本王想怎样,本王撑死不过是一个人证!真正的苦主,可不是本王。不过,看在兄弟手足的份上,本王提醒你一句,要人撤除首告,你至少得赔偿别人的损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要本王教你吗,四皇兄?”
撑死是个人证,这句话就足以把北辰皓气得直翻白眼。
最最让他生气的,莫过于老五一边坑他,一边说和他是兄弟手足。这世间有这样的兄弟手足吗?
北辰皓不是忽略了这一片混乱,只是他根本没想过,他道歉已经是最大的屈辱,已经是最憋屈的事,现在他这兄弟手足既提物证,又做人证,这关若不过,还谈什么全身而退?
既然已经忍一次,那就再忍一次!
回京第三天,就仗势欺人,欺负平凡商户这个罪名已经够没脸的不说,他不想才回京就给父皇留下这样不好的印象。他咬着牙,用刀锋一样凌厉的眼神看着沈珞言,一字字道:“这些货品,多少银子?”
换成一般人,先就被北辰皓这眼神吓得说不出话,当然更没有胆子说出实际的损失了。
可惜,北辰皓遇上的是沈珞言。
他在刀光剑影的军中待过,他出身皇家有皇子之尊,他杀伐冷厉眼神如刀。
可她也同样经历过刀光枪影,炮声隆隆,也经历过血雨腥风。她在医界,一个眼神,也是能让人腿软的主,岂会因为北辰皓的眼神而退缩。
她目光扫了一眼,也不用崔菱报上账目,已经若无其事地开口:“不用算了,打碎的货品,值九千五百六十两,加上砸坏的柜台五个,造价每个二十两,合计九千六百六十两,既然四殿下赔偿,本店就当四殿下全买下了,抹去零头,承惠九千两!”
九、千、两!
北辰皓的牙齿都几乎咬碎,韩静芸更是忍不住跳起来:“你讹诈,就这么点破东西,还值九千两?”
这么贵!
要知道,她家境富,出身贵,每个月的月例二百两银子,九千两相对二百两来说,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多少倍?
沈珞言淡然:“你可以去拼算一下,一楼三阶货品,砸坏十九件,每件均价二百四十两!四阶至九阶共计八十一件,按最低价折算,也得五千两!你该庆幸,一阶二阶货品没在一楼。那些货品,有的一件就值一千两!”
“哪有胭脂这么贵?”韩静芸嘴硬。
这九芳堂又是出现争执,又是差役上门,还有两王爷,接着又是京兆尹,闹得这么大,外面早有一大堆看热闹的人,有人在外面大声道:“还大家闺秀呐,这么没见识?听说宫里的公主都到这脂粉铺买脂粉呢,一千两银子就算贵了?谷梁的桃花笑,指甲盖大一小盒就得一千两呢。”
“就是,一千两就嫌贵,那是看着富贵,实际上也穷得很的嘛!”
“既然人穷就别惹事呀!”
“别人好好做着生意,偏要耍大小姐脾气,以为多有钱,原来穷得很嘛!”
“麟王殿下上次当街跑马,也就磕破了张二牛媳妇一块油皮,直接就赔了五十两养伤,张二牛一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这把人店子都砸成这样,九千两算什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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