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出了东宫,带着流云和元庆便往户部侍郎,右都御史等人府中去讨银子,瞪一眼五千两,太子同意了的。
他对太子并没有什么恨,也没有多少兄弟之情。
上辈子,他一直在边疆,直到两年后才会回京。
太子打猎伤了腿瞎了一只眼后,性情大变,变得残暴残忍,在离开太子之位后,他怀疑这件事不是意外,虽然事情也的确如此,可他怀疑错了方向,对几个兄弟手段毒辣,后来被北辰轩除掉。
麟王虽然重活一世,但是这一辈子他唯一想的,便是能守护心中的那个人,或许是经历了死亡,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皇权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曾想过,若是太子没有遭遇大变,也许天珩没有后面的五王之乱,国内太平,他可以和心中那个人过平静安然的日子。
因此,太子去打猎时,他没有完全袖手,甚至把太子骗回了皇宫,正常情形下,太子是不应该再出去打猎的,可他最后还是选择去了,变故同样发生了。
而太子的心性,果然有了变化。
遇事愈见人心,一个人的性子不会变得那么极端。他又觉得,太子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温和宽厚,未必便是他的真性情,等到太子登基,天下怎么样也难说得很,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太子的命运已定,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到时候才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这一年里,太子之位不会变,一年之后,乱相才显。
他还有一年时间。
沈伯奎回到武定侯府之后便是长叹短吁,把姚氏给弄得莫名其妙。
她刚点完太子府送来的聘礼,那礼物只是普通富足人家下聘的数量和式样,也没有特别出彩的,不过,这毕竟是太子府里出来的东西,所以姚氏心中满足,昨天点了一遍后,今天忍不住又去点一遍,乐得嘴都没合拢。
沈伯奎又叹了一声,姚氏皱眉道:“老爷,如今府里喜事连连,形势一片大好,你怎么反倒叹起气来了?”
沈伯奎揪心之极,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太子已残的事说了,姚氏呆了,继而大哭道:“我昨晚上做了个梦,我的怡儿当了皇后!她是做皇后的命,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
沈伯奎吓得赶紧把她的嘴捂住,怒斥道:“你想把我们全都害死不成?”
姚氏怒道:“他都瘸了,还能做太子,还能当皇帝吗?我怎么不能说了?我不说他就不瘸了吗?难道要怡儿一辈子前途就这么毁了吗?”
沈伯奎啪地一巴掌抽了过去,姚氏这才不敢做声。
沈伯奎警告:“你再胡言乱语,惹出事来,别怪我无情!还有,这件事不许让怡儿知道!”
虽然平时姚氏很泼辣,但他一发怒,姚氏也害怕,委委屈屈地点了头。
沈伯奎的心却更沉了,连在内宅的妇人都知道太子这个样子不可能再继续做太子,更不可能做皇帝,他还指望着怡儿的夫家能提携沈家的大房,最好是把武定侯的爵位也一并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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