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是个普通公司的老板，他能是什么东西！”张玉来愤愤地吼出声，目光不甘地盯着徐子阳。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个人明明没有显贵的家世，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凭什么这样的人都可以击败富华！
可当他见到徐子阳身边少女的第一面，不，应该是第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徐子阳根本不算什么，真正深不可测的是在他身后的少女。
像是清晨的雾霭还没散去，少女轻灵地从雾霭中走出来，墨瞳如画。
张玉来记得，第一次见到少女是在许董事长为孙女准备的生日宴会上，徐子阳和少女不同寻常的关系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从那个时候开始张玉来已经开始默默地调查少女的身份，可是在调查的道路上让他没有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查无可查。
少女的真正身份无从可查。
真的如同置身雾霭中一样，她被很多道不知名的势力保护着，对方一听到自己要查的是一个叫顾晗的少女，立马摆摆手示意不会接这个单子，无论给多少钱都不会接！没有办法，张玉来只有自己查下去，可自己怎么查？他唯一能查出来的就是少女住在山水庭、少女和徐子阳的关系非常奇怪、不管是公司内还是公司外的事情，董意涵和徐子阳都对少女言听计从。
仿佛她才是富华科技真正的老板。
老板？！
张玉来蓦地想到，这么多年富华科技真正的大股东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难不成，难不成，真正的大股东就是眼前这个频繁出入的少女？张玉来觉得自己想法实在太过幼稚，可这是唯一合理的想法。
但这仅仅是想法而已。
直到刚才的那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少女能将这几年这些事情全部说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张玉来就知道他的想法是对的，顾晗和公司的大股东，是同一个人。所以她清楚地知道所有事情，所以徐子阳和董意涵才对她言听计从。
“你才是真正的老板对吗？”
“当年那些事，你全都是你爆出来的对吗？”
张玉来紧紧盯着少女的容貌，不愿意错过她一丁点的情绪。
他本以为少女会反驳会想办法不承认这个身份，谁知道少女听了之后笑出声，眼睛如同月牙一般漂亮，轻声道：“张少总此时此刻才想到吗？”
“我以为你跟踪了我那么久，我露出那么多破绽，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玉来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晗，露出那么多破绽？难道之前她之所以那么频繁地出入，就是为了让自己怀疑她？这怎么可能！
“张少总，我还真是高估你了……你早就知道你回国了，你知道你必然会因为当年的事情来报复，所以我频繁出入，就是为了故意让你知道我才是的幕后老板，徐子阳和董意涵也不过是拿着我给的薪水在为我做事而已。不过我是实在没想到你那么蠢，即使我露出那么多破绽，你依旧搞不清你该报复的对象究竟是谁，居然还绑架董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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