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李邺被杨玉环推醒了,李邺抱着她的娇躯笑道:“怎么,又想要了?”
“什么呀!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啊!”
李邺这才清醒过来,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杨玉环支起身问道:“行香,现在什么时候了?”
行香在外屋道:“夫人,现在刚到五更!”
五更也是半夜啊!这是谁来找自己,李邺只得穿衣起身,杨玉环连忙低声问道:“夫君待会儿还回来吗?”
李邺伸手摸弄她一把笑道:“清晨的仪式还没有举行,当然要回来!”
杨玉环娇笑着推开他的手,“真是个吃不饱的色中饿鬼,快去吧!”
两名侍女在前面打着灯笼,李邺快步来到中庭,原来是李泌连夜求见自己。
‘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邺连忙走到贵客堂,贵客堂上灯火通明,只见李泌在负手来回踱步。
“军师,发生了什么事?”
李泌连忙道:“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有一件事,卑职想了一夜,我发现我们疏忽了一件重要之事,所以连夜赶来和殿下商量,打扰殿下休息了。”
“不妨,快请坐!”
两人坐下,侍女进来上了热茶。
李泌顾不上喝茶,急忙道:“卑职一直在想,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荆襄和江南西道吗?似乎也没有选择,直到卑职晚上用火折子点蜡烛时,才猛然想起,为什么我们不能学习火折子,不用的时候也不必熄灭,而是保留火种,需要的时候,我们只要一吹,它又迅猛燃烧起来。”
李邺有点听懂李泌的意思了,“军师是指留一部分人和军队在荆襄?”
李泌点点头,“像季广琛、刘巨鳞、王孝汝就可以留在荆襄,给他们一部分军队,让他们继续坐镇荆襄和江夏、岳州等地。”
李邺皱眉道:“这个问题我也曾经考虑过,但朝廷肯定会把他们剥夺军权后调走,我们留下的军队不就白白便宜朝廷了吗?”
李泌微微笑道:“殿下考虑的时候,肯定还没有送重金贿赂程元振和李辅国他们。”
李邺一拍脑门,自己把这个最关键的要素忘记了,军权是掌握在李辅国和鱼朝恩手中,就是他们一句话而已。
李邺当即道:“把大部分水军和战船留给王孝汝,以汉阳为水师重地,推荐季广琛为襄阳节度使,率两万军队和一部分战船水军坐镇襄阳,刘巨鳞为鄂州刺史,率一万军坐镇江夏,我明天就把这个要求作为追加条件让李瑀发鹰信给朝廷。”
“殿下要好好笼络他们!”
李邺点点头,“我会单独接见他们三人,他们就在我留在荆襄的火种。
季广琛此时就在襄阳,他听说了李邺要西去的消息,便立刻以述职为借口赶来襄阳。
季广琛很担心自己的命运,他背叛了永王,永王和太上皇那边绝不会放过自己,而朝廷那边他又没有一点把握,毕竟他曾是永王和李邺的人,朝廷会用他吗?
或许暂时会假惺惺用自己,很快就会一脚踢到哪个山旮旯里去了。
可让他跟李邺去陇西和河西,他稍稍又有点犹豫,如果一定要他去,他当然也会跟随前往,他估计李邺会封自己做某个都督州的都督,比如凉州都督,或者金州都督等等。
上午,季广琛接到消息,岐王殿下要接见自己,他立刻匆匆赶到了节度史府。
“卑职参见殿下!”
“季使君不必多礼,请坐!”
李邺笑眯眯请季广琛坐下,又让随从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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