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看萧如峰在人前威风凛凛,谁都瞧不在他眼里,可谓是狂得够呛,然则到了今上面前,他也不过就是个乖孙子罢了,他又哪有那个胆量去劝说今上收回成命的,此时一听萧畏将这么个由头搬了出来,登时便被噎了一下,吭吭叽叽了老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办不到了吧?嘿,还吹不?小样,顶多就是个梁山寇的水平,就这么点本事还想夺嫡!一见到萧如峰痿了下去,萧畏心中暗笑不已,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诚恳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往下说道:“小弟也知晓此事怕是难了些,唉,如今马政那头小弟怕是不得不接手了的,不过也好,左右小弟跟那陈明远本就有仇,既然马政到了小弟的手上,总得做出个样子来,要不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去,大哥,您说是罢?”
“嗯,说得好,九弟既然有此决心,大哥自当鼎力相助,但凡有谁敢对九弟不敬,九弟只管来寻哥哥便是,自有哥哥为你做主,只是这回的马……”萧如峰没能圆了自己的慌,尽自脸皮厚,到了此时底气也有些不足了,没好意思再强行索马,而是出言试探了一句。
“哥哥放心,小弟应承了要给哥哥寻些马来,说出的话便得作数,只是……”萧畏话故意说了半截子便停了下来,弄得萧如峰心痒难搔,紧赶着便追问了一句道:“只是怎地?九弟尽管开口,价钱方面哥哥亏不了你的,好商量,好商量么。”
萧畏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并非价钱的问题,哥哥要马乃是为了军国大事,这等大事可是含糊不得的,小弟虽愚昧,却也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又怎敢跟大哥要高价,只是马政如今既然将将就要落到小弟的手中,若是没个准备,怕是将来有难啊,再说了,哥哥所需的马也不是几百匹这么个小数,真要想练骑军,没个十万、八万的良马,又岂能成军乎?小弟既然接了马政,给哥哥供马便是小弟之责,小弟岂敢辞耶,然则若良马为种,又岂能有后续之马,小弟此番所带回之马皆良种也,是为种马之用,若是分薄了去,岂不误了大事?不过哥哥尽管放心,不出四年,哥哥要多少马便能有多少马,小弟将话摆在此了,哥哥可能信得过小弟之言?”
“四年?当真?”萧如峰犹豫了一阵子之后,这才面色凝重地出言问道。[
“军中戏言,小弟不才,岂敢随意糊弄大哥,只不过此事尚须哥哥鼎力相助,否则马政署那帮杂碎胡乱搅合,再好的东西到了他们手中,还不全都白瞎了去?”
“唔,四年么?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不就是四年么,哥哥等得起,但有马出,还得先紧着哥哥处,至于马政署的杂碎,九弟放心,哥哥不会让九弟吃亏的!”萧如峰沉思了片刻,实是找不出萧畏话里的漏洞,也只好装出豪气比的样子,拍着胸脯应承了萧畏的请求。
“好,一言为定,小弟绝不负大哥所望!”眼瞅着如此轻松便忽悠来了个免费的打手,萧畏心里头自然是美滋滋地,豪迈比地伸出手去,跟萧如峰来了个击掌为誓,末了,兄弟俩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至于他俩到底在笑些甚子,也就只有他俩自己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