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袭?”王争原本以为此乱只是走水所致,这一听贼袭,登时亡魂大冒,顾不得再多问,一挥手道:“做得好,紧守马圈,保护好马匹!”
王争这话显然纯属多余,早在他赶到之前,大部分的侍卫们早就按照燕云祥的安排,将这个马圈严密地防卫了起来,尤其是来自燕西的这一拨新招侍卫们更是人人持弓搭箭,随时准备给胆敢冲上前来的盗匪一个迎头痛击。
前来袭击的盗匪人数显然不少,就在燕云祥等人紧张戒备之际,两路盗匪先后杀了出来,先行杀到的是从东边冲出来的近百名黑衣汉子,紧接着从南面又窜出了人数相当的一伙身穿杂色衣服的蒙面大汉,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伙人马显然不是一路人,两者的服饰全然不同不说,彼此之间也甚配合可言,更令人诧异的是这两伙一前一后杀出来的盗匪显然都被对方的出现吓了一跳,各自向前冲杀的动作都不禁为之一缓。[
“放箭!”燕云祥一见两伙盗匪人多势众,哪敢让这两伙盗匪冲到近前,高呼了一声,下达了作战命令,此令一下,持弓在手的一众新招侍卫们自是不会客气,一阵箭雨便当头招呼了过去,准确地将冲杀在最前方的盗匪们射倒了一大片——别看新招侍卫不过三十余人,可个个都是神箭手,百步穿杨那都是寻常事儿,此际天色虽暗,可对于一众神箭手们却没有多大的影响,再加上两伙盗匪彼此间相互提防而导致的拥挤,更是给了神箭手们一个发挥的大好机会,但见一众新招侍卫们动作娴熟地拉弓射箭,几停歇地将死亡的箭雨泼洒向一众盗匪们,箭箭夺命,毫虚发,仅仅不过三十余的弓箭手这一全力发动之下,简直比得上数百寻常弓箭手的集中射击,可怜两伙盗匪一个照面下来,连马圈的边都没能摸到,便已倒下了六、七十人之多,余者见势不妙,发一声喊,忙不迭地丢下死伤者,掉头便疯狂地鼠窜而去……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萧畏尽管傍晚时刚在澡堂子里胡天胡地了一回,可遇到了久旷的林瑶,却依旧是精神抖擞,耕耘不息,酣战了半夜,直到林瑶出言求了饶,才算是收兵回营,仅仅小睡了片刻,便起了床,练了会剑法,刚想着转回笙凝居去用过早膳,冷不丁就见唐大胖子气喘如牛地冲了进来,边跑还边嚷嚷着:“小三,小三,不好了,马厩出事啦!”
“什么?”萧畏一听便急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揪住唐大胖子的胸衣,气急败坏地吼道:“说,快说,出了甚事?”
“马,马……”唐大胖子气本就喘得急,再被萧畏这么一揪,勒住了脖子,话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了。
“该死!”萧畏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再追问,一把丢下唐大胖子,纵身而起,几个起落间,人已窜出了潇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