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卿,如今马价如何?”弘玄帝转头看向了站在朝臣中的陈明远,沉吟地问了一句。
“启奏陛下,如今驽马每匹市价约三十两银子,乘马三百两,种马千余两不等。”陈明远虽是庸才,可毕竟掌管马政多年,对马市好歹还是有数的,这一听圣上发问,忙不迭地站了出来,恭敬地回答道。
“唔。”弘玄帝一听马价如此,立时没了声响,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再提马的事情,而是看着萧畏道:“小畏可还记得去岁与朕打的赌么?”
记得,哪能忘了,嘿,不过您老要是想拿马政署跟咱换马,那一样是没门!萧畏腼腆地一笑道:“皇伯父,那不过是个笑谈而已,皇伯父不必挂在心上。”
“朕像是说话不算数之辈么,嗯?”萧畏话音刚落,弘玄帝的脸立马就拉下来,寒着脸哼了一声。
马政署萧畏虽是势在必得,不过却不愿表现得过分的热衷,此时见弘玄帝变了脸,萧畏立马就叫起屈来了:“皇伯父,小畏年幼学浅,又不曾在朝历练,如何能担得起马政之重担,况且马政一道,须银数,小畏赤手空拳,又如何敢当之,若是因此误了朝廷要务,岂不是小畏之大罪耶,恳请皇伯父明鉴。”
“父皇,小畏言之有理,国之大事岂能儿戏之,倘若事有倘若事有不谐,反倒不美,既然小畏此番胜了赌约,为我朝廷引进了良马,算是有功,依儿臣看来,晋封小畏荥阳王足可赏其功,至于马政一事,还是由专能之臣为之方好。”弘玄帝尚未开口,一旁站着的太子萧如海却迫不及待地插言道。
弘玄帝根本没理会太子的进言,甚至看都不曾看太子一眼,只是死盯着萧畏看了好一阵子,那凶狠的目光之下,若是换了旁的大臣,只怕早就吓瘫了,可萧畏倒好,半点都不在乎,依旧躬身站在那儿,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不曾收起来。
“小畏既知马政须银,若是朕给尔足够的银子,尔能治理否?”弘玄帝见法威势压服萧畏,也就没再施压,突地莞尔一笑,抛出了个问题来。
“小畏不明,敢问皇伯父这个足够又是何指?”萧畏没说行还是不行,反倒追问起弘玄帝来了。
一听萧畏出言反问,弘玄帝便笑了,捋着胸前的长须道:“朕每年拨给太仆寺专营马政的银子是一百三十两,这还不算各州自筹之三百五十余万两,总数近五百万两之巨,朕便取个整好了,就五百万罢,尔可敢为之否?”
才五百万两?靠,就这么点钱,没劲!萧畏还真不把这五百万两银子当回事儿,说实话,只要“唐记商号”运转不出现问题,过个三年五载地,拿出个五、六百万两的银子跟玩儿似地,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么,考虑到如今朝廷财政上并不算宽裕,这五百万两银子估计已经是弘玄帝能拿得出的最大限度了,萧畏自也不想在这上头再多作甚子文章,眼珠子转了转道:“若是陛下给小畏专擅用人之权,此事小畏自是不敢辞,三年之后,每年最少可供战马三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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