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有着年轻人的傲气,尤其是王副主事这等年纪轻轻便已是皇后身边最听用之辈,自然心气极高,哪怕面对着的是萧畏这等强势王爷,王副主事也不愿甘居下风,可此番奉皇后懿旨前来送赏赐,竟然被萧畏给撂在大门口吃风雪,这口气叫王副主事如何咽得下去,此时见萧畏礼数随意,心中自是更加有气,也不还礼,阴沉着脸道:“王爷事忙,洒家等等也是该当的。”
哟嗬,这条小阉狗脾气还不小么,有意思!萧畏此际正自心烦着呢,本就看跟毓安宫有关的人不顺眼,这一见王副主事竟然敢跟自己叫劲,登时就来了气,有心让此人吃些苦头,这便阴恻恻地坏笑了一下,缓步走上前去,刚准备给王副主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之际,眼中突地瞅见了一物,心神一凛,脚步为之一顿,脸上已是堆满了亲切比的笑容地道:“怠慢了,怠慢了,小王确实有些事耽搁了,有劳王公公久侯,抱歉,抱歉,且容小王做东,向公公陪个罪如何?”
王副主事到底年轻,一听萧畏这等巴结一般的言论,紧绷着的脸立马就松了下来,矜持着道:“王爷好意洒家心领了,只是皇后那头须臾离不得,实是不敢多留。”
“哎,公公这说的是哪的话,既已到了小王府上,若小王不做个东,回头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小王可是担待不起啊,公公还请赏个脸罢。”萧畏一边说着,一边很是热情地靠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王副主事的肩头,煞是热情得紧。
“这个……”王副主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摇还是摇了摇头道:“王爷,非是洒家不领情,实是职责在身,不敢有失,改日得闲再来拜会王爷便是了。”
“那好,既然公公如此坚持,小王也就不好相强了,改日公公若是不当值,一定要让小王做个东,就此说定了,来人,还不快将公公们手上的东西好生奉进府去。”见王副主事极力辞,萧畏也就没再强求,笑呵呵地套着近乎,又下令一众王府下人们将皇后所赏赐的东西迎进了王府,他自己却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叠子银票悄悄地往王副主事袖子里一塞。
王副主事显然没少收人礼物,这一见萧畏塞了东西过来,立马会意地轻轻一捏,感觉到其中的厚度不简单,脸上瞬间便笑开了花,紧赶着拱手为礼道:“久闻王爷慷慨大度,洒家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改日定要与王爷好生叙叙,时候不早了,洒家告辞。”
“也罢,公公走好,一路小心。”一听王副主事要走,萧畏倒也没有多加挽留,笑眯眯地送其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远去,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肃然,眼神闪烁了好一阵子,这才一转身行进了王府的大门之中,一路脚步不停地赶到了琴剑书院,还没进后院的门,便听到一曲琴萧合奏正悠然畅响,萧畏不由地便顿住了脚,犹豫了一番之后,微叹了口气,还是转过了后院的门,顺着琴萧曲的来处慢慢踱了过去,刚从小花园的照壁转将出来,入眼便见萧旋与林崇明在花园里的小亭子中相对而坐,琴萧合鸣,其情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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