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按殿下的话来说,尔杀了老夫的衣钵传人,便是有所为喽,嗯?”剑先生古井不波的眼神里突然亮起了一道精芒,如同实质一般地罩住了萧畏,霎那间庞大的压力陡然而起,压迫得萧畏身体摇晃不已,腿脚直发抖。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萧畏向来就不是个轻易服输之人,哪怕已被剑先生那突如其来的气势压迫得几欲跪倒在地,可却决不肯就此认输,咬紧牙关,拼死地站直了身子,全力运转“游龙戏凤功”,几乎是用吼一般地回答道。
“老夫不管尔等谁是官谁是贼,只问尔一句,尔既杀了老夫的衣钵传人,又该如何向老夫交待?”剑先生没有加大施加在萧畏身上的压力,可也没有收回外放的气势,就这么任由萧畏艰难万分地站在那儿,好一阵子沉默之后,这才一派平心静气状地问道。
死老头,还真有够难缠的!虽说剑先生没有继续施压,可光是先前那股子威压便已令萧畏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一听剑先生如此胡搅蛮缠,顿时怒从心起,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吼道:“那小贼死便死了,纵使还活着,本王也要再杀其一次!”
“好胆,真当老夫不敢杀尔么,哼么,哼!”一听萧畏如此嘶吼,剑先生似乎有些子被激怒了,冷哼了一声,外放的气势陡然间又加了几分的劲,本就已支撑艰难的萧畏顿时便有些个吃不消了,原本勉强挺着的腰渐渐被压得佝偻了起来,双腿不听使唤地狂打着摆子,然则,纵使如此,萧畏依旧没有屈服,对剑先生的话置若罔闻,全力将“游龙戏凤功”运转到了最大的限度,浑身的骨骼爆响中,经络鼓胀欲裂,满头满脸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地往下淌着,身上蒸腾起的热气冲得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狂乱地向四下飘飞了开去,不数息,整个人已被浓浓的雾气裹得严严实实地,外人再也难看清萧畏的身形。
坚持,顶住,死老头,想让老子低头,门都没有!萧畏紧咬着牙关,拼死地坚持着,就是不肯开口求饶,然则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哪怕剑先生完全就是跟玩儿似地放出些威压,连手都不曾动过一下,可却也不是此时的萧畏能抵抗得了的,仅仅片刻之后,萧畏身上骨骼松动的暴鸣声已响得跟炒豆一般,全力运转的内息也已到了以为继的地步,堪堪就要跪倒于地,可就在此时,萧畏的丹田突然一热,一股子不知如何涌将出来的热流飞快地顺着受损的经络游走了起来,而且其势越来越快,热流的量也越滚越多,到了末了,竟有如雪崩一般势不可挡。
“啊……”被热流冲击得胸口发闷的萧畏再也忍受不住了,仰天长啸了起来,声如雷震,几可穿云裂石,身上裹着的紧身衣袍也因此鼓胀得如同风帆一般,若不是衣料乃是上好的软皮所制,换了普通的布衣,只怕早已被胀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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