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来,甥儿敬你一坛!”萧畏见柳振雄拉下了脸,也就不再多提先前的洗尘宴之事,端起了酒坛子,对着柳振雄晃了晃。
“好!”柳振雄没有多客套,双手抱起酒坛子,与萧畏轻轻一碰,一仰头,狂饮了一大口。
“三舅,甥儿一直没跟你提起过此番到燕西的来意,想来三舅必已是知晓的,甥儿也不跟三舅多客气,此事还请三舅帮着甥儿一把。”萧畏不想跟柳振雄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将来意捅了出来。
柳振雄默默语地听着,良久不曾开口,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畏,脸皮子抽搐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嘶哑着嗓音道:“晋昌的事轮不到三舅我做主,不过你放心,不就是百匹良马么,哼,晋昌不给,回头三舅从凉州给你调就是了,来,喝酒!”
哈,成了!萧畏一听柳振雄如此表态,登时便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双手抄起酒坛子,兴奋地道:“好,就冲着三舅这句话,论事成与不成,甥儿都感激在心,来,甥儿再敬三舅一回!”话音一落,仰头便是痛饮了一回。
“臭小子,把你三舅当啥人呢?该打!”柳振雄笑骂了一声,也同样是畅饮了一大口,这才沉着声道:“小畏,你跟三舅说个实话,此番来燕西就仅仅是为仅是为了百匹良马么,嗯?”
“三舅,您这说的是甚话,天地良心,甥儿可以对天发誓,此番确实是为了良马而来,若有虚言,天打五雷轰,叫甥儿不得好死!”萧畏一听柳振雄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赌咒了起来。
“哦,那就好,罢了,唉……”柳振雄盯着萧畏看了好一阵子,见萧畏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趣地挥了挥手,神情寂寥地长叹了口气,一派心情沮丧之状。
“三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跟甥儿说说啊,难不成燕西还有甚要务么?”萧畏一见柳振雄的神色不对,好奇心便起了,忍不住出言问道。
柳振雄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而是端起酒坛子,猛灌了一气,一口将酒坛子里的酒喝的过半,这才放下坛子,伸出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残酒,皱着眉头道:“燕西,嘿,还有没有燕西,只怕天才晓得了,罢了,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不必多问,左右你牵了马,赶紧离开这是非窝好了。”
是非窝?奶奶的,老子的判断果然没错,燕西即将有大变,嘿,只怕这变化还小不到哪去,想来这变化对于老柳家来说一准不是啥好事儿!萧畏多精明的个人,一听柳振雄如此说法,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不过萧畏此际良马已能到手,倒是不怎么担心燕西的事情了,也懒得去多问,这便眼珠子转了转,微笑着开口道:“三舅教训得是,甥儿自当遵从,啊,对了,三舅,我娘当年在燕西,又怎地能认识了我爹,还有啊,这又跟大舅有何关系,嘿,三舅,您就告诉甥儿罢,要不甥儿回头又得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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