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寒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在一旁老神在在的黎景非。
黎景非甚至还是在假模假样的喂索菲亚吃零食，感受到陆寒骁的注视，他笑了笑：“陆先生看我干什么？”
“你在跟慕宁谈恋爱吗？”
“对啊，你不是都看到了，我们不仅仅会谈恋爱，还会订婚，结婚，一起生活。”黎景非笑容里带着炫耀和挑衅。
陆寒骁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慕宁的身上：“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人。”
她没有提黎景非，而是说出了另外一个人。
“陆先生，我在来之前，你应该调查过我吧？”
陆寒骁反应了一会儿，还是默认了。
“那你肯定知道，我已经逝世的丈夫查尔斯，他对我并不好，他时常家暴我，冷暴力更是家常便饭。”
陆寒骁心头有些憋闷。
他之前看过慕宁的资料，自然也看到过这些，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这只意味着这个对象更好拿捏了。
“查尔斯没有把我当成妻子，他爱的人也不是我。当然，我也没有办法喜欢他。我们只是因为商业因素促成的一对夫妻而已。我已经26岁了，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我的第一次初恋就是黎景非，可惜我们没有开始，我就被送到了国外，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这次我回来了，他竟然还愿意跟我试试。陆先生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想错过。”
陆寒骁不知道说什么。
当时把面前这个女人送出国，是他极力要求的，那个时候他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孩，但他却没想到，她的经历越来越悲惨。
听她用那种期冀的语气提起黎景非，陆寒骁眼底越来越阴沉。
黎景非在一旁听着，心情更是难以言喻。
他并不清楚慕宁的婚姻状况，听到她的丈夫，竟然还会家暴，他表情有点难看。
“哪怕他把你当成替身，你也愿意吗？他喜欢慕瑶的事，应该没人不知道。”
慕宁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我不当任何人的替身，他第一次就认出我来了，他知道我是慕宁，我们的交往不会有慕瑶这个名字存在。”
黎景非表情更僵硬了，他连笑都笑不出来。
“慕宁，你在自欺欺人，你清楚黎景非对慕瑶穷追不舍，现在他跟你站在一起，也是存心要利用你，明明一切都在你的面前摊开了，你还要放任自己进入这个陷阱。”
慕宁竟然又笑了：“也许是这样吧，我愿意赌一把，为了我年少时候的梦。”
陆寒骁不再说话了，他已经把事情掰开了讲，却无法阻碍这个女人对于爱情的向往。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盯着她：“那我呢，慕宁，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慕宁轻声说：“陆先生，我们没有开始过。”
心脏好像被谁猛地插了一刀，陆寒骁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的身形都晃了一下，是，慕宁说的没错，这一切是他的独角戏。
慕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喜欢他，从头到尾都在抗拒他。
是他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