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不少人朝阮之南这边看过来。
……班里两个真校霸,看起来倒是关系好。
傅从夜心底似乎松了口气,快步朝阮之南走过来。阮之南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他,拍了他一下:“你坐里头吧,我跟班长商量分房间的事儿呢。巧克力奶?”
傅从夜斜挎了个黑色三角包,从包里拿出巧克力:“我从我妈那儿过来的,没来得及买。吃点巧克力凑合吧。”
阮之南接过巧克力:“怎么还去你妈那儿了?是左麦想见你了?”
傅从夜:“啊,左麦吃东西噎着了,没什么大碍,小区里有私人医生,处理的比较及时。但她昨天情绪很不稳定,在家里乱发脾气。”
许歆双听这对话
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两口子逢年过节各找各妈之后再碰头的对话啊!
许歆双一偏头,徐竟甜竟然默契的和她交换了个眼神。
她迅速和徐竟甜在眼神中达成统一共识:“这俩人,啧啧啧。”
阮之南从许歆双那儿拿过分屋表:“你商量好跟谁住了么?三人间或者四人间?”
傅从夜当然没商量好。
付锴说:“哎,我们仨住一块儿得了。”
鲁淡倒是这会儿也没对着傅从夜犯怂,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六晚上那顿饭,大家吃的很高兴,他欣然赞同,好像是之前就跟付锴商量好了。鲁淡拍了拍傅从夜肩膀:“真的,我不打呼,睡觉习惯特别好。”
傅从夜点点头:“好。”
他们商量好,就做了在许歆双那儿登记的第一组。
车开动,老邱就跟个导游似的,戴着小红帽站在过道上,开始讲注意事项,也让同学们商量好住房分组之后,去许歆双那儿登记。
一会儿,车就驶向往京郊去的高速国道,一路上都有同学们叽叽喳喳说话,还有人指着窗外,说什么“哎我家就住在北边一点,你看到了么,那个白色楼。”
他们这边儿也不安生,鲁淡正在跟付锴一起玩王者,挤了挤他:“艹你他妈一只手不好使,都这么浪!哎哎,说来,我以为老邱肯定不会让你去学农的,毕竟你都伤成这样了。”
付锴还能一边说一边骚操作:“上个学期我不是有好几次带着伤来学校,或者是上午就不来。老邱给我家里打电话了。后来听说,有一次他来家访了。”
鲁淡一愣:“家访?!”
付锴:“就寒假学校组织补课的那几天,他去我家了。”
鲁淡:“卧槽那他跟你爸打起来了?”
付锴:“不可能吧,就老邱那样儿,天天白裤子粉上衣的,裤脚上弄了一个泥点子都恨不得拿湿巾擦半个小时,还打架?我爸也没提过,我后来才知道的。但……老邱应该对我家情况有点了解吧。”
鲁淡看向拿着话筒,在左摇右摆的车里满脸不情愿的讲着注意事项的老邱,转头道:“他应该是知道你家的情况。他肯定明白,你学农也是想出来躲几天。”
老邱站在前头,对于全班的叽叽喳喳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他妈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兴奋的要去种地的家伙!而且这车上还有四分之一要补习到九点半!留点力气给养猪除草吧!”
老邱年年带班,年年见活蹦乱跳的高中生,他也累了,来回在走廊上几趟,把安全注意吼了几遍,他也回到座位上戴上眼罩闭目养神了。
等大巴车驶入了山路,每次路过盘山险路或水库,总能看到一大批人趴在窗户上,一阵惊叹。
每到这会儿,他们打德州的六人组,也都按住牌,跟一群草原上的丁满似的,翘首朝窗外看去,惊叹几声:“牛逼啊,太漂亮了吧!”
付锴这个沉迷牌局的荷官,每次都会猛拍座位:“哎哎哎,翻牌了,没人要?”
一路上也有火车,从山间的高高铁路桥上驶入山洞,有人对着那山洞信誓旦旦的扯淡,说里头一定有国家机密机构,引得一群女生吃吃发笑。
也有羊群从山路上过去,司机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羊群一阵咩,就是不让开。
好几个人把头探出车窗,也跟着“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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