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警官又让她看了一下学校公交车站附近的监控。
监控拍到他们五个穿着校服从公交站旁边路过,这几个小混混紧接着跟上他们。
阮之南点头“就是他们。”
卢警官笑起来,一个个念着名字,六人小混混里其中几个都没有案底,但黑帽在去年年末曾经就因为跟人起冲突,被行政拘留过十五日。
卢警官“而且付春梅,你去年不是在棋牌室搞聚众赌博被抓过么?然后还是老赖名单,这次又买凶伤人,你就是日子过不下去,那么想进牢里是么?”
阮之南心道怪不得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啊,原来早欠了一屁股债。
付春梅立刻尖声“我没有买凶!我跟他们又不认识”
卢警官“转账记录,聊天记录都在,你还发了受害人的照片,还有装的必要么?”
付春梅还在狡辩“我说的是慰问!我那钱是让他们去买东西给锴子送去的”
卢警官笑“是,所以你一周之前,太想慰问人家了,所以去砸了他家的门和玻璃,还派人去撬锁是么?当时的警察已经对你批评教育了。还有你儿子,在南桥那边偷过多少次东西了,拘留就多少次了,二十出头,案底一沓,他早就该进去坐了,这次帮忙联络买凶,你以为他没责任?“
阮之南见多了狡辩的嘴脸,转头小声跟傅从夜聊天“你没刷微博吧,昨天这事儿已经在网上闹开了,有人拍到我们几个在批发市场那儿上车的照片,咱们几个当时看起来确实太惨了,特别是付锴头上都是血,就有人说是我们打群架了之类的。不过幸好我爸公关找的快,照片都删了。后来平安帝都就发了官方通告,说是我们几个在学校后头被人勒索欺凌,然后被人殴打,具体消息还要等下一步官方通知。”
傅从夜“那今天是不是官方就要出消息了。”
阮之南“不止,三中也被指责,好像是教育局也很关注这件事,说要在上下学期间安排巡逻,安装摄像头,这事儿可能要覆盖到帝都各个高中。”
房间那头,付春梅立刻就想要替儿子撇清责任,卢警官冷笑“别瞥了,你们俩要是一起蹲,你还能省的让他一个人在外头闹出更大的事儿来。受害者付锴定伤很可能是重伤二级或者轻伤一级,受害人傅从夜四肢长骨骨折轻伤二级,这都是未成年人,就算是分到你们几个头上平摊,也会从重。”
卢警官说了一阵子,转头对他们四个道“你们去稍微做个陈述,然后就可以走了,这边流程已经结束了。”
等他们离开警局,已经快过了中午饭,徐竟甜还在担忧付锴的伤势,说想要回到医院。
阮之南“大家好几个伤员,我们就去粥店吃吧。车快到了。”
徐竟甜“车?”
阮之南说着对马路对面招了招手,送她和傅从夜来的那辆罗伦士停过来,后座车窗摇下来,头上包着纱布的付锴对四个人打了声招呼,笑起来“干嘛,真以为我死在医院了?”
阮之南笑起来“上车上车,走,去吃饭去,孙叔去黄营。”
傅从夜跟阮之南坐在后排,他上了车就听到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来,阮之南就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爷爷”。
傅老爷子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她一愣,转头对所有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傅从夜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一会儿,倚在靠背上。
阮之南紧张道“你爷爷知道你受伤的事儿了?”
傅从夜“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就给我打电话了,你以为那些鉴定伤情的人怎么来的?老爷子很恼火……所以付锴鉴定伤情肯定是重伤二级了,那些人也不会轻判……他肯定会跟法官打招呼。如果一审驳回重新鉴定伤情,二审就无法再鉴定,对方上诉也没用。”
付锴没太明白,他也不懂为什么傅从夜的爷爷让阮之南如此紧张。
鲁淡也不懂“什么意思?”
阮之南转头轻声道“虽然付锴只是脑震荡,傅从夜是骨裂,伤势都不高,但老爷子不想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他们几个主犯怕是最少也要判三年以上了。而且怕是也不可能申请缓刑或狱中减免了。”
付锴早对他们恨之入骨了“那这是好事啊!”
徐竟甜也说“否则那些亲戚肯定还会纠缠,这样再也没人敢来找付锴麻烦了。”
车开动,他们探讨起来付锴那些奇葩的亲戚。
阮之南忍不住偏头看了傅从夜一眼,他偏过头去捏了捏眉心,注意到了阮之南的目光,叹气轻声道“我没事,我只是……不太想让老爷子知道我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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